高敏将侄子衣服拉开,粗声道:“看看,这都是你孙子干的!睁大你的狗眼,我侄儿的胳膊都青了!”
小崽子吓得直扑腾,哭着喊娘,一个脏字儿不敢说!
世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正说着,小米带着王婆子到了。
王婆子赶紧扶她一把,但小米肝火攻心,猛地甩开,厉声诘责:“天赐但是你的亲孙子!你明晓得天赐贪凉爱喝井水,你如何能把毒下到井里?!”
小米吓得尖叫一声,半晌后反应过来,仓猝冲畴昔抢孩子!
王婆子不管,冲上去要抢人。
说罢,她将水缸盖翻开,一手牢固住小崽子的脚腕,猛地将人摁进水里!
王婆子没重视到儿媳的神采窜改,大怒:“我几时下毒了?下毒的是你,你别想趁乱把这盆脏水扣到我头上!”
桃花眼圈红红,开口还带着哭腔,但心中没有涓滴惊骇,“就算是她把镇长请来,也是她没理。”
刚好提及下毒一事,高哥大声道:“下毒的就是你,我们都查清楚了,你别再想抵赖。”
男孩挣扎乱叫。
世人满脸讨厌嫌弃——这么小的孩子,心机毒,还出口成脏,再不能让自家孩子跟这类人一起玩了。
妇人们愈发看不惯。
不可,不能再如许下去了。
“天煞的,还真是她下的毒?当初我们百口拉得差点厥畴昔!”
“啊——呃咕噜噜……”
二话不说,直接再次将小崽子摁进水里。
小米挣不开,疼得呲牙咧嘴,愣是不认。不但如此,她还拧过甚恐吓几个孩子,“再哔哔,早晨狼来了把你们都叼走吃了!”
“她婆婆是王婆子。”有人小声弥补。
定睛一看,可不是一大块红印子,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不但逐步肿高,还模糊泛青。
许念气笑了。
把手里妇人一脚踹开,她一个跨步上前抓住小比崽子的后腰腰带,拎小鸡崽子似的将人拎起来,转头就出了屋。
小米瞳孔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婆婆。
“老不死的臭娘儿们,放开我!”
高敏大声道:“听我哥说,街坊们已经查出了端倪,下毒十有八九是王婆子搞的!她如勇敢来,我们新仇宿恨一起算!”
“放开我儿子!不然我报官了!”小米头发狼藉,如同疯子似的冲出来。
许念眼睛一眯。
陶凤指着她骂道:“你再欺负孩子,最后都报应到你儿子身上!”
许念:“这是孩子?这清楚是害人精!”
一听这话,许念非常迷惑——王婆子和本身不对于,世人皆知,她儿媳妇竟然美意义带着孩子来叶家玩儿。
“也别再拿你孙子没中毒这件事来抵赖,你的毒下在井里,又不是各家各户。你孙子贪玩不听话,喝了井水,以是才会中毒。“
“啊!”
王婆子死不承认,“我孙子前些日子中了毒,病刚好,身子正虚,底子没那么大手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