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吉应了声,回过甚与兰公主感慨,“皇上过年那儿还与我说,说现在的有些大臣那后宅,比他这后宫还百花齐开,他守着个皇后就能过日子,他的那些大臣们已不是三妻四妾可言的了,家里十朵二十朵地占着,还要往别人家的后院里伸手,这世道,这端方,都被他们这些小我弄得不成样了,得抽暇管管才行。”
这时抱着李大夫人的奴婢哭了起来,“大夫人去了,老爷,二老爷,至公子,大夫人没了,没了气味了,你们从速过来瞧瞧啊……”
二房老爷紧紧抱着他,也不管松开,中年男人的眼里也有了泪,不知说甚么才好。
兰公主笑了笑,见皇后神采不咸不淡,也不见平时的笑容,也看不出这表情是好还是坏,缓了一下,心道皇后向来是个受娇宠的,除了天子,一定会把哪个男人看在眼里,因而没踌躇太久就点了头,道,“就是如此。”
这李清艳活活打死了,也不过如此。
“呃……”兰公主踌躇了一下,方才渐渐点头。
兰公主听了眼皮跳了跳。
“娘……”李清艳已经不感觉身上的疼了,她撑着身子要起来。
这几天在大理寺的牢里好吃好睡的李清艳觉得是有人在内里关照,才有这好日子,等送到娘家,觉得是常日对她娇宠的父母兄长使了力救她出来,来不及说甚么,就迎来弟弟绝望的扑击,一时之间傻了眼,竟忘了闪躲,被其弟李鄞扑倒在地,用拳头打了个头破血流,血流满面。
“不大不小。”
“爹,娘……”绝望覆盖着门口迎人的李家人,尚不知情的李清艳呆得傻了。
嫡庶算在一块,李清艳三个兄长两个弟弟,另有未出嫁的mm两个,女子算好,等大理寺的官差一走,李清艳最小的一个弟弟朝李清艳扑来,抓向她的脸,“你如何不去死!”
如家宗子尚另有条活路,但如家长媳李清艳却没有这个好福分了。
如东益年后,从翰林院调到了内书省上任后,如家宗子一门被贬屈奴荒州,其远在万里以外。
如阁老也必须从位置上退下去,同时,如献次子如东益从翰林学士从翰林院调到了内书省,官品稳定,只是离天子更近了点。
打发了人去,柳贞吉接着道,“你晓得吗?”
是她缠累了家人?以是他们见到她才这么绝望。
皇宫里,兰公主的到来,跟皇后娘娘按例提及了宫外的事情。
“我都没如何问人,她跟言王是如何搭上的。”柳贞吉说着就往中间看,“镜花,这事谁最晓得?”
此次总算过来了浩繁奴婢,一半去抬李大老爷和李大夫人,一半过来拦公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