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实了皇后想另换媳妇后,孔氏与柳贞雯脸上连丝笑也不见了,柳贞雯更是怔怔地坐在那半晌不语后就掉眼泪,哭着道,“这老天爷怎地要对我们母女几个这么薄,娘与我不顺也就罢了,如何连我们贞吉儿它也忍心这么对待,我们到底欠了它甚么?”
“送入洞房。”
“伉俪对拜。”
饶是来的这些人中,皆半都是气度开阔之人,看着摆背景象,竟都觉出几分欣然不忿起来。
阿谁把她护在内心上这么多年的女人啊,当她发觉她的小女儿今后再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后,真不知她会如何的悲伤欲绝。
她无声地哭着,已没法去想,她分开后母亲的脸。
墙倒世人推,当从贾家传来贾家的小妾把她姐姐气得差点小产的动静后,柳贞吉提笔,用这生她再当真不过的态度给狮王写了封求救的信。
无昌大的场面,无热烈的来宾,就是平常百姓家嫁女,也何致于这般冷僻苦楚。
那厢回狮园的路上,狮王问他背上的新娘子,“委曲吗?”
她可不想看着娘与姐姐一道哭,她本来就是动不动就掉眼泪珠,如果跟着母姐一道哭,她怕她水淹狻猊阁,狮王返来会找她计帐。
但孔氏的话到底只是自撑底气,且天下无不通风的墙,皇后不喜柳贞吉之事被传出去以后,柳贞吉本就不妙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见过信,孔氏与柳贞雯内心好受了一点,但也仅就好受一些,因为现在她们面对的更大的题目是皇后的不喜。
柳艏现在所处不妙,已是举朝皆知,内里已经当她是死皮白脸赖在狮王府不走,非逼狮王娶她不成了。
三告天后,花轿抬了起来。
实际逼得她不得不去想如何反手。
第二件事就是拿了结婚圣旨出宫,令狮王府全府高低筹办婚事。
柳之程昂首看着房梁顶,也是一字不说。
狮王很久未语,只一步一步沉稳地往前走,在将近走进狮园的那一刻,他终究开了口,冷冰冰隧道,“本日加诸于你我身上的,总有一天我会讨返来。”
已完法再背负痛苦的柳贞吉弯下腰,任由眼泪如水一样地流下,打湿铺在脚下的羊毯。
谁说不是那都是她们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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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嫁女儿的柳家冷冷僻清。
柳贞吉在旁狂点头,以示附和。
谁都像健忘了柳贞吉本是狮王亲身迎回府,而他们的婚事是皇上亲身指定的事了,都道柳家赖上了狮王府,柳家女儿更是不顾廉耻住在狮王府不回本身的家,连娘都一道带进了狮王府,可真够不要脸的。
因究竟她确切是住在狮王府,且回家不得,她们无反嘴之力。
柳家那边,柳家祖宅那边的亲戚一个也没赶过来,在京的那些柳家属人也不过二十余人,凑在一块,也不三桌的人数,而朝中官员因柳艏被夺职之事皆与柳家保持间隔,这时候也没几人凑上前来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