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从各地来往,载着珠宝的船只,常常刚泊岸不久,就被庞大的人潮所淹没。
青竹很快就抱来一堆各种色彩的折裥裙,摊在床上,气喘吁吁的问:“郡主看看明天穿哪件出门?”
青竹不由扶额,您这是又筹办偷偷溜出去的节拍吧。她边绾着飞天髻,边叮嘱:“郡主明天要早些返来,上一次被王妃抓住,青竹差点儿没捡回这条命。”
“一辈子?你倒想的美,我可要从速找小我家,把你早早的许配了。省的成日里叽叽喳喳的在我耳边喧华。你看谁家丫头跟你普通,都让我给宠坏了。”颜玉情苗条的玉指在青竹头上就是一点。
颜玉清瞄了眼那堆保守累坠的衣裙,回身从柜子里挑了件蓝色的胡服。胡服勾画出她曼妙的身姿,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白净的皮肤在流苏中若隐若现。
“小远,福运商队明天到了吗?”颜玉清嬉笑拍着哈腰在港口拉船绳索的一个乌黑男孩。
颜玉清坐在百花丛中,看着因开的富强而被剪掉的花和枝,悻悻然的望了望墙外摇摆的柳枝。
“郡主,青竹真是不懂您,如果其他府里的蜜斯被许配给了太子殿下,怕是欢乐的都要睡不着了。您可倒好,整日里的唉声感喟。”一旁穿戴鹅黄色衣服的婢女忍不住劝道。
后者冁然一笑,晓得颜玉清没有真的活力,麻溜的站起来给她按捏肩膀,卖乖道:“以是奴婢才不分开郡主呢!”
这时,不远处传来“福运泊岸,拉绳搭板。”宏亮的声音,穿过喧华的人群传入了他们耳中。
颜玉清恋慕的看着四周的统统,又转头望望她才出来的允王府,封闭的允王府和热烈集市构成了激烈光鲜的对比。
“还不是多亏了你,固然我们那边也有教员教,但和这边说的还是不一样。要不是你这几年悉心传授,我们现在的买卖也不会做的这么顺畅。”长胡子大叔感念的拍了拍颜玉清的头。
听闻都城最大的港口——京港,这几日掎裳连襼。那些常日里望穿秋水也见不上一面的高官贵胄,现在每天在港口等着停驿到此的商船。
若要问他们为甚么亲力亲为,还不因为这是件极考眼力的活儿。抛开皇后的爱好临时不谈,就是单说这奇怪物,也不是砸钱就能会买的。
长胡子大叔蓝色的眼中闪过一抹踌躇:“不是掉海里了,而是被另一名朱紫给拿走了。你看那边家仆的手中,便是你要的东西。”
“已经到了,正在泊岸。清姐姐不是要出嫁了,另有闲情来淘/宝?”那男孩边一脸憨笑的对着颜玉清说,边用胳膊搽了搽脸上的汗珠。
“你这丫头,嘴巴也忒短长了。若真恋慕,待我去求父亲将你收做义女,届时替我嫁畴昔,岂不是皆大欢乐。”
允王府,早些年非常冷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