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慌乱,声音愈发锋利:“你敢杀我?杀人要偿命的!你也不怕到了地下见到一语,跟她说你把她亲妈杀了?”
我大笑起来,紧接着将纸人从棺材里提溜出来,两三下撕成碎片。
那天的风很奇特,一声一声,不间断,好似在喊着:“死啦啦——死啦啦——”
我眼眸凶恶的瞪着他们,不松口。
一柄闪着寒光的菜刀擦着我的后背蓦地落下,差一点就要将我砍成两半。
公然!公然!
我利落的坐起家来翻开灯。
她怨毒的看着我,嘴里猖獗的谩骂着。
“啊————!”她尖叫起来。
灵堂门口放着两束黄色的菊花,我顺手将它们推到,扛起此中一束冲了出来。
痛恨我毁了这场荒唐的葬礼,痛恨我戳穿了他们的诡计,痛恨我让他们到手的两千块钱飞了,最痛恨我让他们生个儿子的欲望泡汤了。
展开眼睛,却正和一双怨毒的眼睛四目相对。
他们一拉我,此人就疼的更短长。
肝火冲上我的脑顶,我大声喊道:“宫一语没有死!她还活着!你们如何敢、给她办葬礼?!”
“别!别他妈的拽他了!疼死了!兄弟,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我,我们这在人家门口也欠都雅……啊————!”
“都怨你!你杀了我的孩子!我本来会有男孩儿的!都怨你!都怨你!”
我夺过她手上的菜刀,扯着她的手腕走到院子里。
我叫他,他抬开端来,暴露毛烘烘的脸颊,白花花的毛发,直勾勾的眼睛。
可我不悔怨。
我认识到不好,向左边滚去。
父亲话音刚落,一个红衣伥鬼用一条腿蹦了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嘿嘿’笑着。
照片里的她才五岁,较着能看出来是从百口福里截出来的。
花束砸在宫一语父母近前,黄乎乎的花瓣散落一地,不复斑斓。
“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驴,该死你爹娘全死,百口没命!亏着一语没了,不然真跟了你也是邪祟缠身,活不过半月!呸!快把老娘放开……”
“……”
他们痛恨的看向我。
我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劣质的纸人画着红扑扑的面庞,双眼血红,躺在棺材内里,一动不动。
宫一语的父亲大怒,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你要干甚么?!要不是你,一语也不会死!你竟然还敢来!”
我不能容忍他们这般诽谤宫一语!
你见过杀猪吗?顺着脖子向下切,刀游走在骨头缝里,很快就能将骨肉分离。
我梦见了小时候,一家三口在门口扒玉米。
五六个大小伙子一拥而上。
他还没说完,我就硬生生的从他胳膊上咬下一块肉来。
宫一语的母亲站出来,满脸怨气:“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种,她死没死我能不晓得?你这么冲动,没少睡她吧……”
可他们也只敢站在原地骂骂,并不敢禁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