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笑起来,紧接着将纸人从棺材里提溜出来,两三下撕成碎片。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沉默下来。
我低头看去,只见一个劣质的纸人画着红扑扑的面庞,双眼血红,躺在棺材内里,一动不动。
我用力将她掼在地上,用锋利的菜刀抵住她的大动脉,冷冷的看着她。
花束砸在宫一语父母近前,黄乎乎的花瓣散落一地,不复斑斓。
宫一语的父母百口莫辩,连声报歉。
我晓得他们痛恨甚么。
那天的父亲也很奇特,他沉默的低着头,将头埋没在暗影里。
痛恨我毁了这场荒唐的葬礼,痛恨我戳穿了他们的诡计,痛恨我让他们到手的两千块钱飞了,最痛恨我让他们生个儿子的欲望泡汤了。
村庄里早就有传言,说我身上的邪祟未除。
你见过杀猪吗?顺着脖子向下切,刀游走在骨头缝里,很快就能将骨肉分离。
可我不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