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手抄了褴褛往毛驴背上一放,一边拉着我就走,一边说着要把刘老头丢下,那两百块咱不奇怪,叫他本身走便是。
我们三人一阵沉默,本来一行七人,现在只剩我们仨得以转来,苟氏兄弟和齐老二都死了,齐老迈失落了,眼下看来,怕也是凶多吉少。
刘老头听我叫他二爷,仿佛又有些飘飘然起来。只见他神采一正,腰板一向,一扫刚才的无精打采,低头沮丧,眯着双小眼睛,顿生一股指导江山的气势。
“你个老不死,你去看看前面哪有小河沟,你大姨夫的,连条臭水沟都不见。”
如来听得呸了一口,唾沫星子都呸到刘老头脸上去了,直道:“你个老东西,当打发叫化子呢。”
刘老头几近算是半个瞎子,照他说来,看哪都一个样。如此一来,我们只能遵循刘老头说的参照物前行。
如来却拖疲塌沓,歪着脑袋看着本身的手腕咦了半天。我催他快走,刚想伸手拉他,没推测如来却主动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看着刘老头满脸肉疼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这算啥?趁火打劫?我能看得出来,那玉观音绝对代价不菲,虽算不上玻璃种,却也属上品,值个几千万把块,不成题目。
“远视眼咋了?跟老花眼有辨别?”如来不满的回道。
刘老头脸都快愁成苦瓜了,嘴角抽动着,半晌才答允下来,“得,既然小豪杰喜好,那就给你罢。”
刘老头一听就急了,赶紧拉了如来,陪着笑问如来,“那小豪杰想要多少,不过老夫就一穷文明人,您别漫天要价就成。您说个数,只要老夫拿得出来,老夫绝无二话。”
如来心对劲足的收了玉观音,一转脸却见我正瞪着他,嘿嘿一笑,附耳过来讲道:“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发慈悲了。你放心,这老东西的身家厚着呢,拿他这么些算不了甚么。”
如来倒是不信,直骂刘老头乱来人,他一老花眼,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见。刘老头一听,却梗着脖子,用力的摇摆脑袋。
如来啧啧嘴,沉吟半晌,点点头算是认了。末端,还不忘威胁刘老头一番,说此次算是将功抵过,若另有下次,那可得新帐旧怨一起算。
如来玩累了,又听刘老头在一旁叫的心烦,抓着脑袋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状,跳脚骂起了刘老头。
刘老头这类人就是欠抽,好言好语待他,反让他神情的忘了本身是谁。眼下恰好叫如来杀杀他的神情,也顺带出了这三天受的窝囊气。
我也正有此意,齐苟两对兄弟算是折了,固然没亲眼看到齐老迈身故,却也不抱任何但愿,湖水重新涨了起来,想找都没辙。
刘老头跌跌撞撞,连声叫着如来慢些。可当他走到毛驴身边,将脸贴到驴脸上瞅了半晌,捏着胡子,腆着脸就朝毛驴背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