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你右将军胯下坐骑替你挨踹的时候。”铁勒反唇相讥。
前朝曾有皇亲权贵觊觎此六合灵脉之地,欲毁观建府,未曾想刚突入“复生”道场便六合变色,血雾迷漫,血雾三天不散,突入者皆耳不能闻,目不能视,只浑浑噩噩原地打转,待被救出后,如失魂之人,七情六欲尽失,不知喜乐,不知悲欢,痴聪慧呆如同行走于人间的活死人。
“可如何是两女的?尸身又是如何回事?”森烈屠挠挠脑袋。
传闻“听松观”地点之地风水极佳,通天达地,乃六合灵脉地点。
不远处的凌小婉大声道:“凌无忧,阴雨晴,你们两个快些跟上来啊,凌无忧,你来但是为你爹上香供奉长生牌位的,这点灯供奉但是有讲究的,你别误了时候!”
“是她们吗?”
“算算日子刚巧是你受伤前后……”森烈屠瞟一眼铁勒关头部位,铁勒顿时黑了脸,禁不住又磨磨牙,他平生最丢脸就是那一次,且还丢到了大盛。
起码于阴雨晴,不知为何,就是能感遭到这少年郞身上的哀伤气味。
“听松观”耸峙于内城最高山——“白鹿”山山顶,此道观前朝时便已存在,且颇负盛名,不但平常百姓,便是前朝皇族勋贵,亦时不时前来道观上香乃至清修些许光阴,以期身心得以洗涤,灵魂得以保护。
通往白鹿山顶的“听松观”只要一条道,称为天梯,共有一千八百一十一阶,站在山脚,眺首而望,天梯尽处似举手可触天,层层乌黑云幛为背景,当真有几分仙气飘飘直通九天的错觉。
“轿夫,劳烦你们送我们上山。”阴雨晴客气的对那六个没揽到活计的轿夫道,岂料这六小我瞅了瞅她与凌无忧,目露怜悯,却皆摆摆手,找了个阴凉地儿,蹲下身子唠起了嗑。
“或许瑾王爷动了手脚。”
“身高一样……”
“还一样的默契……”
而她身边的凌霓裳,则如有若无的扫过正与轿夫们说话的珠儿,唇边一抹浅含笑意。
……
“行动倒快!”
三十文?还真是很多了,现在抬轿上山只二十个大子就足矣,可……
“如许够吗?”已走至近前的雨墨忽的伸手,掌中一光闪闪银锭。
“得搞明白她们切当到京之日……”森烈屠似没闻声耳边不善磨牙声,“善于上山打猎下河摸鱼,胆量不小,技艺也该错不了。”
“来京二十多天……”铁勒瞅着远去的马车,如有所思。
凌无忧不觉得然笑道:“雨晴,你忘了,我早非王府贵女,在峦城,可也没少抛头露脸呀。”
“还是谨慎些,将事情查清楚了。”铁勒又夸大了一句,“我们自已查,不要轰动大盛的官府。”
“十有八九!”森烈屠望着早跑得没影儿的瑾王府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