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帝对安王府的看重,从本日上林苑“走马观”的蹴鞠赛便可窥见一斑,可不是每个王爷都有以上林苑为玩乐园地的资格。
然,两手空空的阴雨晴在火红玄铁鞭下终渐落了下风。
雨墨线条冷酷却精美的俊美小脸儿染了几分不安,看在眼里的离音心头莫名火起,俄然不管不顾的挥鞭扫向雨墨。
嫌拖地襦裙牵绊碍事的阴雨晴,挥手一撩,仓促将裙裾往腰间一窝,伴着风动,四层的雪锦裙裾层层飘荡展落,上面的斑斓彩蝶竟似新鲜而动欲腾空展翅,虽是血肉相搏间,倒是美的混乱。
“哟,好热烈!但是有甚么风趣的事?”铁勒略带痞气的声音传了来。
求亲使塔打虽在乌逊国被尊为白驼王,可对上被乌逊王宠坏了的女儿,他也无可何如。
“我不是用心的,我没有想伤他,我,我只是想恐吓恐吓他,可他却撞了上来……”离音涨红了小脸儿,她确切偶然伤人,只是意难平。
离音身量高挑,实战本领又是授自铁勒与森烈屠,自是部下不弱。
老安王曾救太高宗性命,且深得帝心,高宗特赐安王府五代子孙秉承宁王爵位,不必升级袭爵,现在老安王虽隐世不出,可肃帝却还时不时有赏赐给他。
“你,你真敢伤我?!”末端又看向冷眼旁观战局的雨墨,标致的大眼睛里水汪汪一片,声音含了勉强,“你竟然帮着她欺负我,我要将你抓起来,罚你做我的马前奴!”
“不是曲解,白驼王,你明显都闻声阿谁女孩儿说的话了,就是这个蛇蝎女人在肉中下药暗害了大飞小飞,我非抓住这个暴虐的女人,让她认罪不成!”
“不要!”阴雨晴惊急,声音带了惶恐,虽与雨墨不过只在观听松有太长久打仗,可却对这个在长生殿内,身上缭绕着无尽哀伤凝睇着黑金石牌位入迷,措告别事清冷傲骄乃至是苦衷重重的少年郎起了心疼。
一乌黑,一火红,如群蛇飞舞,又如双龙对决,两人一时战得难舍难分,只看得人目炫狼籍。
阴雨晴一个撤步而退,离音抢步而上,阴雨晴一个反身回鞭,如脑后生了眼,银鞭直奔离音脑门,离音侧身躲闪已是不及,她头上的几根乌黑小辫起,鞭尾过,两枚蓝珊瑚珠子落,若非阴雨晴部下包涵,便不是抽落了珊瑚珠子,而是抽花了她的脸。
冷眼旁观的雨墨一按腰间银盘扣,“唰”,一条绞丝银鞭如银色游龙般吼怒而出。
森烈屠蓦地拧眉,盯着她乌黑脖颈上的一道红痕,眸色沉了多少。
塔打上前讪嘲笑道:“阴女人,这内里但是有甚么曲解?这两雪隼是铁勒王子的爱宠,可如何却在阴女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