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凌元浩地点的‘虎威’将军麾下的前锋营遭偷摸出去的北厥奴马队突袭,断后的凌元浩被暗箭射中,虽幸运活命却要养上一段光阴,而凌元瀚同‘武卫’将军丁南同在南境疆场上失落,现在副将徐燃正在尽力搜刮。”
阴雨晴暗呼幸运,她模糊猜出老爷身份高贵,未成想竟是当明天子,难怪全部“听松观”不得擅入,雨墨是因安王府的牌子得以入内,她们是因跟着瑾王府的郡主,想必本日的听松旁观似安静,实则被宫中暗戍卫守的尤如铁桶。
“凌无忧,”肃帝心有沉吟,“她的两个兄长还在虎帐?”
“雨墨,”阴雨晴叫住回身而去之人,语出游移,“浮沉一闲人,敢问是何人?”
虽寥寥几句,倒是勾画出宁王生前新鲜脾气,咳……管家心有喟叹,悄悄看向沉默不语只悄悄喝面汤的老爷,见他如勾的利目幽光闪动,暗淡不明。
“陛下,这两兄弟并非池中物,就怕他们对过往心有怨怼啊。”
面对杀父仇敌,面对抄了宁王府的祸首,她能忍住心中涛天大波不动声色安闲应对,也实是不易。
但愿后代们记得的尽是喜乐……
生性豁达疏阔……
“可一夜之间,爹爹不见了,统统都变了……”
阴雨晴欣喜而笑,她喜好凌无忧的这份固执悲观,就如三公子凌苍悟,不管身上承担多少,常常展现在人前的老是那股风轻云淡,定民气神。
公然……
谛视着雨墨孤傲而去的背影,阴雨晴凝眉道:
“无妨,”肃帝冷冷一笑,“朕能够给他们机遇,亦能够令他们万劫不覆!”
此时,拜别的肃帝也正很有兴趣的与内监总管福生议论着本日见到的这几人。
平内哄驱内奸……
肃帝不置可否,只眯了眯眼,如有所思:“瑾王也是煞费苦心,让凌无忧入京,打量着朕不晓得贰内心的小算计呢。”
“阿谁雨墨,你着人去查查,南门万重不会无缘无端收这么个书童。”
淡淡一句为凌元浩凌元瀚兄弟定了调,不再决计打压,但凭本领挣出息。
看着管家扶着老爷扬长而去,阴雨晴轻呼出口气,总感觉这位老爷不怒自威,骨子里披收回慑人威压,令人不得不谨慎应对。
凌无忧喃喃着,似对那长生牌位诉说,又似自言自语:
“四蜜斯,我怎感觉雨墨似熟谙那位老爷,而那老爷,气度不凡眸色锋利,我瞧着他非普……四蜜斯,你如何了?”
不觉间凌无忧已是清泪滑落,敞亮的眼眸定定望着长生殿,似穿过它落在那冰冷冷不带涓滴新鲜力息的牌位上。
若非阴雨晴挡了他的刺杀,只怕此时的他早已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陛下仁慈,这两兄弟如果得知陛下的苦心,定该戴德戴德以报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