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呜呜呜……”禾棠恨不得咬死他,可看他现在面色红润还练了轻功,顿时不舍,挂在他身上假哭。
杨锦书将婚书自袖中取出,在婚书上画了两道符,陈迹隐没在婚书中,他将婚书一撕为二,团成两团,一团扔进本身嘴里,另一团塞进禾棠口中,温声道:“吃掉。”
“说甚么呢!”禾棠恼了,“我如何就是祸害了?”
禾棠笑道:“你俩好好修炼,争夺将来投胎时能在来世做一对神仙眷侣。”
因为他没找到杨锦书。
施天宁与菀娘齐齐道:“保重。”
禾棠吓得掉下树去,杨锦书赶紧飞身接住,大惊失容:“禾棠!你要吓死我么!你现在是人!掉下来会死的!”
禾棠只感觉浑身发热,稀里胡涂想起这仿佛是双修的套路……不过为甚么杨锦书在发光?
神棍朝他怪笑:“臭小子,我待你甚好,你莫要忘恩负义!”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么?”杨锦书调笑道,“正大光亮地娶你,让你穿男装与我结婚,你肯不肯?”
杨锦书不知转轮王搞甚么鬼,一起去了殿外,却见到一抹熟谙的身影。
禾棠看着他与杨锦书别无二致的端倪,一肚子火蹭蹭往上冒,他捏着纸鸢怒道:“你mm的纸鸢砸了我,你连句报歉都没有?”
神棍点头道:“鄙人太有才了,走哪儿都得发光。”
他下认识回应起来,脑袋一糊,便甚么都不记得了。
菀娘噗嗤一笑,推着他肩膀:“快走快走,谁要悲伤。”
你他么的这些年都不来找我,连句报歉都没有?!
杨锦书心中不安,可他们已经到了转轮王的地盘,不敢再冒昧,只好乖乖跟着阴差走。
神棍转过身不再看他,三两下消逝在沃燋石阵中。
树上的禾棠顿时发懵:“……啊?”
“……”少年公子非常无法,好脾气地说着,“好好好,我不管,但是……禾棠,你若不肯理我,就这么跑了……”
禾棠恶狠狠道:“关你屁事!”
“实在如许也不错。”神棍反而笑着安抚他,“摆布我已经是只鬼,在地府好好修炼,闲来无事去十殿走一遭,看看热烈,也合我情意。五浊之处无聊了,便去忘川河边摆渡,送幽灵去何如桥。渡船上故事多,说不定将来还能见到故交。”
杨锦书目光扫过不远处布下的数道法阵,顿时明白过来:“他要你为他守住五浊之处?”
孟婆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端起碗来,只见方才被前面的鬼喝尽的碗竟然重新满了,汤底微黄,不知是何滋味。
杨锦书点点头:“一向带着。”
杨锦书俄然扣着他的后脑勺,朝他吻了下去。
禾棠噗嗤笑出来,从他身上跳下去,勾着他胳膊朝家里走:“那还管你mm的纸鸢做甚么,逛逛走,见我爹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