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射中必定?”禾棠眨眨眼,“婚书都下了,你比较封建科学?”
“嗯。”
杨锦书张了张口,不晓得该说些甚么。
禾棠俄然想起甚么,对他说:“锦书,我们……归去看看你爹娘好不好?”
“就……想救人啊。”禾棠如常说着,“有人掉水了,我会泅水,以是就下水去救了。”
“他们不会……”杨锦书话说了一半,才认识到禾棠的小小美意。
禾棠低声笑了笑,点头道:“也是,我才不管看甚么,就算没甚么可看的,那我还能够看你呀,你长得这么都雅。”
杨锦书又气又笑,想打他又舍不得,一肚子温情被他岔去七七八八,没好气道:“你就折腾我吧!”
禾棠一起小跑追上去,笑嘻嘻地问:“锦书你还没说为甚么喜好我呢?”
杨锦书点点头:“好,我们结婚后,还没一起拜见过爹娘。”
过了会儿,林子里的植物越来越多,山鸡、小黑熊、黄鼠狼都蹿了出来,另有几块石头也在不断打滚,它们蓦地瞥见这么多火伴,龇牙咧嘴作威作福,相互追逐打闹,可禾棠看它们的技艺,明显都是修炼成精的,可惜他没见到化出人形的精怪,约莫这里的灵气还是不敷得天独厚,这些小精怪道行不敷。
坊间传言约莫是唬人的,这里只是比别处林木富强了些,到了夏季,除了几株腊梅,并不见甚么斑斓花朵。禾棠刚要说他犯了蠢轻信别人,便见他飘到树梢上,取出笛子来吹小曲。那曲子轻巧动听,在这阴沉沉的气候下,有种违和的畅快。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禾棠一向和他们混在一起,见的都是人、鬼、不人不鬼,还真没如何见过修炼的精怪。
杨锦书拍着他的肩膀,问:“不怪岸边那些冷眼旁观的人?”
入夜后的山林诡谲温馨,只要此处热烈不凡,如果有人误闯出去,定然觉得这里在闹鬼。不过杨锦书与禾棠本就是鬼,便也没有在乎这些。
禾棠有些摸不着脑筋:“你说。”
他没想到这一层,不由得怔忪。
禾棠不痛不痒,看得风趣,用心施了个小神通变出只大松果去逗弄他。
笛声惊醒了藏在林子里过冬的植物,很快,沉寂的山间便热烈起来,鸟兽虫鸣犹在耳侧。禾棠偷偷去看,便见一些胆量大的植物跑了出来,躲在树后盯着他们瞧。
杨锦书停下脚步盯着他,胆战心惊。
“你之前如何不带我去?”禾棠问。
杨锦书将他从背上捞下来,紧紧抱在怀里,低低道:“一念之差。”
杨锦书无法,收了笛子陪他一起看热烈。
快到半夜时,压了一整天的云终究撑不住了,大雪纷繁扬扬地落下,怕冷的小植物们便缓慢躲回了暖和的小窝,有些爱玩雪的仍旧留在林子里蹦蹦跳跳,野兔和狐狸竟然在你追我赶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