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人浑身一僵，缓缓转头，便见禾棠惨白着脸缓缓走近，顿时吓得连连后退：“禾棠你……你为甚么会在这里……”

七夫人将六夫人抛至一边，跪下去紧紧抱着朱小五：“子善，娘来救你了，子善……你要不要紧？让娘看看！”

七夫人一看，朱小五身上满是血，顿时怒从心中起，恶狠狠地看向六夫人，抬手一吸！

“大夫治不了我的……”朱小五揽上她脖子，“娘，你救我好不好？”

朱小五微微一笑，抬眼看了杨锦书一眼，卑劣地伸手按上七夫人的后脑，用力一抓！

弟弟咬着他的手指叫哥哥，伏在他肩膀上委曲地哭……

“胡说！他是我的子善，他这么不幸……”七夫人抱着朱小五的身材，手拂过他身上的伤口，鲜血刺激着她的鼻腔，她想要哭，“我的子善……我的子善如何这儿命苦……”

弟弟摇摇摆晃站不稳时，他蹲在地上，牵着他的小手教他走路……

“六娘，求求你……不要杀我……”朱小五泫然欲泣的声音传来，杨锦书循名誉去，便见朱小五颠仆在地缓缓后退着，身上已经被匕首划破好几处，血迹在白雪中鲜红得刺目。他满脸泪，狼狈地捂着伤口，哭喊着，“六娘你如何了？你为甚么要杀子善……”

一声变调的嘶吼突破夜空，禾棠悚然一惊，下认识便追了畴昔：“是臭婆娘！”

进得后宅，忽见六夫人披着袍子，周身一团黑气环绕，面庞阴戾地朝院中的朱小五扑畴昔。

杨锦书拉住他，语气严峻道：“是……尸臭。”

悲欢乐乐……为甚么这么不实在。

“好！为娘救你！”七夫人将他扶起来，“娘带你去看大夫……”

朱小五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娘，好痛……六娘她拿匕首捅我……好多血，好惊骇……”

“我没有！”朱小五哭着退了两步，昂首望着她，抽泣道，“六娘你忘了吗，你儿子是你本身害死的啊！”

“哦，本来如此。”朱小五意味深长地看向禾棠，笑得格外天真，“你听到了么棠哥哥，你娘亲可一点不驰念你呢。”

“七夫人不要！”杨锦书出言禁止，但是来不及，七夫人将六夫人还未离体的灵魂尽数吸进嘴里，满目仇恨地吞噬掉。

“真奇特，之前我只能记起他的恶劣，现在却只记得他小时候软软糯糯的模样……”禾棠叠上他手背，却发明本身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好难受……”

六夫人举着短匕一步步逼近，眼神越来越狠，阴沉道：“你这个小妖怪，杀了我的孩儿，我要给我儿子报仇！”

“娘……”朱小五楚楚不幸地看向七夫人，弱弱地哭，“娘，好疼啊……”

禾棠讶然，低头一看，那匕首划过他手臂、肚皮，竟然真的划出伤来，玄色的雾气自伤口散出，让他面前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