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悦君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行动,待原地只剩下三位阴差时,他缓缓道:“敢问几位大哥,存亡簿是在哪一殿?”
神棍被他拖着,眼睛紧紧盯着忘川河边,只见白茫茫一片雾气袭来,忘川河的水顿时澎湃起来,就连何如桥边的阴差与孟婆都停下了手中的事,齐齐跪下大声喊道:“恭迎转轮王殿下!”
远处传来阵阵风声,诡谲之气令人胆怯,忘川河边的鬼齐齐跪地,瑟瑟颤栗哭泣不断。神棍神采一变:“转轮王?”
神棍几近想都没想,抬手便朝面前的铁索飞出一道鬼符,鬼符缠在铁索上,竟然开端反噬铁索上的符咒法力!
夫澜手心攥着沃燋石,忽觉石块滚烫,他不得不松了手,沃燋石在他手心转了转,飞入半空,开端闪动着红光。闵悦君掌中的鲜血并没有掉下,而是遭到沃燋石的吸引,流向石块。鲜血很快被沃燋石接收,戾气越来越重,逐步盖过了血腥味。
夫澜矮身一闪,怒道:“不成能!如果你没来过地府,沃燋石又是如何到你手里的?”
闵悦君却俄然收了口,低声道:“没事,你看着我就好。”
神棍全无反应。
闵悦君不欲多言,手脚并用接连攻上。
夫澜猛地展开眼,瞳孔已经变成赤红色,他没有再尝试与沃燋石抵当,而是冲着闵悦君抛出三道鬼阵,一层叠一层地压下去!
“你问这个做甚么?”阴差警戒地看着他,手中铁索已经举起,“地府不是你该来的处所,我们送你归去。”
阴差上前一步,逼问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闵悦君紧追不放,涓滴不将阴差放在眼里。
冥府的法器对鬼天生便有禁止感化,昏倒中的神棍立即遭到影响,符咒缠绕在他身上,他在半空中挣扎起来。闵悦君抽出拂雪剑,拔地而起,举着长剑自头顶的铁索网狠狠一划,灵光与符咒碰撞铮铮作响,收回刺耳的长鸣。
头顶一片炫光,他恍忽间看不清楚,只能感遭到清气流转,心知定然是他阿谁永久不安生的门徒。但是周遭的森寒之气令他惊奇,他从半空中跃下,四下一扫,竟然看到三个阴差!
闵悦君抬起脸看向别处,略带不耐:“我骗你的,我能有甚么病?”
“……”神棍感觉他此举非常奇特,不免遐想起昏倒前的事来,想到那腾空劈下的一剑便心不足悸,恍忽间总有种重历当年被他在杨家后山杀死的错觉。可他此次甚么事都没有,看闵悦君之前不幸兮兮的模样,他又不忍问出口,只能按着他胳膊,体贴道,“你的病如何了?到底得了甚么病,如何那么严峻?”
闵悦君站起来,看着他们道:“有恶鬼突入五浊之处,你们不去缉捕么?”
闵悦君冷然道:“青莲观冤死的亡魂。”
“不对……不是如许的……”夫澜忍不住连连后退,迷惑又震惊,“你到底是甚么怪物?为甚么你能够活着进上天府?为甚么你不会死?为甚么你身上有这么重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