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书感觉这个行动真的很像江湖方士的风格……出于对朋友的信赖，他还是遵循神棍所说，拿出一张鬼符烧了，在符纸变成灰之前收在掌中聚成小小一团，另一只手捏住禾棠的下颌，硬生生给他塞进嘴里去了。

“……给鬼喂符灰？”

若刘叔修的是吞噬鬼术，需求借由吸噬其他厉鬼的戾气来进步本身的修为，那缔造灭亡培养厉鬼的事倒也说得通。

他又指了指在坐的鬼，晃了晃食指：“我们却不会就此告终平生，我们还能想体例出去。”

禾棠直直看向他，严厉道：“朱家满门被灭，刘叔，真的是你干的？”

“本来我也不清楚，若不是因为朱小五，我才不会来这破处所。”夫澜原地踱步，脸上暴露看破别人诡计的对劲的笑，“可现在我明白了，骥山县甚么都没有，恰好有个死人沟。”

“你……”禾棠上前一步，却被杨锦书紧紧抱在怀里，没法转动。

夫澜动了动嘴角，无谓道：“那也不错，归正他已经无亲无端了，活着有甚么意义？”

禾棠刺道：“你也无亲无端，如何就那么想活？”

是啊，大家都故意魔，即便是他，也是有的……

神棍弥补道：“他是在说你傻。”

禾棠胸中一股肝火涌上，恨恨地盯着他：“他还只是个孩子！他还甚么都没见过！这斑斓国土骚动尘凡还未入他的眼，你夺走了他的统统，竟然连这点权力都要剥夺，你凭甚么？！”

一贯乐于为他答疑解惑的杨锦书此次却没有冒然开口，而是低头表示：“禾棠，你还是不要晓得了。”

“我千万没想到，朱小五竟然能带我分开水井……”夫澜笑得近乎和顺，“便是因为这个，我便不舍得杀了他。”

经夫澜一番回想，老刘早已记起他来，安然承认：“你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又精通鬼术，如果拿来炼魂再好不过。可惜你躲得快，我来不及将你捉出来。”

杨锦书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道：“不急。”

神棍再次怔愣，他下认识看向一旁的夫澜，却见夫澜意味深长地捏着那枚红色碎石冲着他笑。

“六夫人是我炼魂的容器，现在她不在了，魔气从她身上移到了禾棠身上。”老刘伸脱手，手指悄悄挥动着，沉着了很多的禾棠再次惨叫着倒地，忍不住用手捂住胸口，而老刘淡淡瞥他一眼，沉着道，“禾棠要代替他娘亲，成为我炼魂的容器。”

“那恐怕不可。”神棍来到禾棠与杨锦书身前站定，凛然道，“刘叔，尘寰各地皆有厉鬼作怪，伎俩与朱家近似，若我没猜错，那些也都是你的手笔，我不信你没有其他替代品，为何必然抓着禾棠不放？”

“嗯？”杨锦书昂首，也茫然起来，“骥山县？为何急着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