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姐年约三十,边幅浅显,但身姿曼妙,态度傲岸,眼睛极其勾人,一看便是爱听标致话的。公然,她听到禾棠的称呼,嘴角勾起一抹笑,冒充羞怯地偏过甚去嗔道:“小兄弟真会说话。”
扯谎这类事杨锦书实在不善于,禾棠主动答道:“我们正要去阳间巡查,刚好路过此处,听他们提及阳间阴差减少的事,忍不住多听了会儿……”
杨锦书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重新将他拉回伞下,气道:“你说甚么傻话!你受伤了莫非我就不心疼么?你乖乖呆在伞里,跟我一起畴昔,总能处理的。”
“锦书你不要靠近我,这东西死灰复燃,必然会感染给你,你……你别靠近我。”禾棠走出修罗伞,站在伞外镇静道,“你看,他开端在我身上乱窜了,如果……如果你也受伤,那……那我很多心疼啊!”
杨锦书举目四望,谨慎地朝前走:“此处是第十殿,转轮王的地盘,殿内设金、银、玉、石、木板、何如六座桥,我们现在只看到何如桥与木板桥,其他几座桥还没看到。第十殿居于幽冥沃燋石外,正东直对天下五浊之处……我们去朝东走!”
忘川河旁有很多等着渡河的幽灵,杨锦书与禾棠走到步队中心,还未说话,一个描眉勾唇的大姐就将他们拦下:“哎哎,到后边列队去!”
“你们是从其他殿抽调的人手?”一个阴差问道,“前次秦广王找其他殿借调人手的时候,宋帝王可头一个反对了,看来你们是从其他殿过来的?”
她身后的一个大叔说:“地府人手不敷嘛,忍忍就过了,排个队罢了……”
“你身上的伤口……”杨锦书抿了抿唇,持续道,“固然现在你感受浑身舒泰,可那些伤只在地府消逝,若真去了阳间,伤口变得更加严峻如何办?”
杨锦书没有发觉到这点奥妙的窜改,搂着他的肩膀持续进步,嘴里应和着:“他们甚么没见过,那里会被我们吓到?不过我们得走快些,躲过第十殿的阴差。”
“那去哪儿?”
“……”杨锦书无法道,“这位夫人……”
他特地提了望乡台,表示他们是由第五殿抽调出的人手。第五殿的当家恰是阎罗天子,传闻其嫉恶如仇、心胸悲悯,老是怜悯那些蒙冤枉死的鬼,放他们还阳申雪,惹来其他几殿公愤,本在第一殿的他被降至第五殿。如果阴差熟知他本性,该当不会思疑。
禾棠一愣,没推测他挂念的竟是这个。
对方面露疑色,禾棠叹了口气,苦闷道:“唉,做鬼不易啊,你们说,就连拿着端庄令牌的阴差都越来越少,那我们这类连令牌都没有的编外职员岂不是更没保障?上头说要裁人,我们就获得地府刻苦去……唉……”
“这都能迷路?”阴差非常无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不是要去阳间么?去往生人道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