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穿越？”世人莫名。

神棍烦躁地回身：“招招招，让他招去！”

“……”杨锦书缓缓眨眼，“还好，他这么傻，鬼域路都找不着。”

“走吧，我带你看看别处。”杨锦书牵着他的手，朝山下走。

“我托梦给爹娘，让他们烧给你的。”杨锦书有些不美意义，“我不敢奉告他们你是男儿身，只能委曲你了。”

杨锦书没见过这么笨的鬼，每次拉他起来时便忍不住笑。

“我哪儿晓得？”神棍背过身去，“这几年你如何越来越烦了？照顾你家小宠物去，我去修炼。修罗伞你放哪儿了？”

“这……”禾棠哑然。

山庄掩映在碧绿草木中，喧闹安恬，院子里有两颗梧桐，一藤吊兰。他喜静，院里的小亭摆着竹藤躺椅，长木茶几，他夏季便窝在躺椅上品茶看书，非常落拓。自他故去，父母每年七月都来小山庄小住，睹物思人。

“那管家老伯对你蛮好的。”禾棠看他脸上降落神采，忍不住站到他身后，轻声问，“如何俄然想起回杨家？你在后山住了七年也没下山过。”

他很快欢畅起来，蹦蹦跳跳地围着杨锦书转：“走啦走啦，我们去你家看看。”

“咦？走远一点？去那里？乱葬岗吗？”

杨锦书无法道：“头晕。”

“啊？”禾棠哑然，他忘了尸身这回事了。

杨锦书俄然道：“那孩子是我挑的。”

“谨慎些便不会。”杨锦书递给他一叠衣服，“把你身上的嫁衣换了吧。”

神棍摆摆手：“嗨，我能有甚么事？时不时头疼下罢了。”

禾棠伸手比划着：“你等等……我如何听着……和穿越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你没教他如何修炼？”

禾棠总算听到好动静，表情好了些：“那申明还是有救的嘛。”

神棍顿时撇嘴：“愚笨。”

施天宁在一旁悠然道：“双修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翌日禾棠复苏，扭头便看到倚在床头看书的杨锦书。

两人站在杨家大宅的院墙上看着满院的喜庆灯烛，禾棠看出这是在庆贺甚么丧事，谨慎翼翼地看向杨锦书，问道：“这是？”

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大悲。

杨家很大，四周两个山头都是杨家的地产。祖宅建在山下，杨家的白叟守着，嫡派子孙也多住在此处。而半山腰有座避暑的小山庄，每年夏季，杨锦书就会来山庄住上三五个月，他因体弱多病，无甚成绩，很被家属中人看不起，故而除了父母与少数亲戚，他与杨家其别人干系不睦。

神棍一脸可惜：“我如果活在你阿谁天下，必然很受欢迎。”

亭子里的安排一如当初，杨锦书心中一酸，只觉工夫似箭，物是人非。他的手拂过竹藤的边沿，垂眸道：“这藤椅是管家老伯亲身编给我的，我用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