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也皆动容,纷繁起家朝李攸烨跪倒:“臣等自当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天子给臣下行膜拜礼,这是历朝历代都没有的事情,詹太傅真可谓是荣宠之至了。不过,满座世人没有不平气的,这詹太傅乃是三代帝师,学问赅博,更可贵的是为人谦善谨慎,与世无争,为用心研讨学问,竟平生未娶妻生子,著有佳作近百部,都是呕心泣血的典范之作,满朝文武莫不平气,天放学者莫不以之为表率。天子这一拜,也是对他的最大的必定了。
“詹太傅不必过谦,皇上性子奸刁,若不是詹太傅悉心教诲,不知还会闯多少祸事呢!‘明师之恩,诚为过于六合,重于父母多矣’!”江后转头,对李攸烨道:“烨儿,还不快拜谢詹太傅教诲之恩!”
“烨儿来了吗?快出去吧!”一声温和的呼喊,从殿内传来,是皇奶奶。李攸烨整了整缎袍,几个台阶上去,渐渐地推开了那两扇高大厚重的门【想起之前每当推不开门的时候,她都会胡想统统的宫门都能主动开关,现现在,胡想已经幻灭(不晓得她到了归岛,会做出甚么反应),而她也有了开门的力量,不免要感慨一番】。
“这一返来啊,哀家就看到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浑身高低都沾了泥,活脱脱一个从泥巴里爬出来的娃娃。这下可好,哀家气也使不出来了,忙给她洗了洗,细问之下,她才嗫嗫嚅嚅的说出了真相!”江后慈爱地摸了摸李攸烨的脑袋,和詹太傅相视皆无法一笑,道:“本来啊,她是跑工部制妍巧匠范大人那修砚台去了,厥后范大人还跟哀家感慨得说,皇上固然年纪小,但做起事来极其当真,亲身把那砚台碎块一块块地粘起来,最后发明还是少了一块,她回学馆去找了一遍,没找到,就回到范大人那抹眼泪,范大人见她这么在乎,就别的找了砚石磨了补上,这才把她打发走了。”
“自古只要君赏臣,却无君给臣赔罪之说。”詹太傅义正言辞地说道。
众臣一愣,不但不赔罪,还要惩罚人家,朝廷的手腕甚么时候这么倔强了?就靠国库里的那些家根柢,和朝廷那几十年没打过仗的兵,如何能和富得流油,长年和外族兵戈,兵强马壮的诸侯国相抗?
“昨晚皇上混闹的事,想必众位卿家都看到了,这此中的短长干系,众位卿家想必也晓得!”江后叹了口气,语气一缓,感慨道:“皇上即位现在已有一十五年了,先帝英年早逝,没来得及看顾这个孩子,从当年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长到现在舞勺之年,是各位卿家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的。还望各位今后多多斧正她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