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晓眸子一紧,一把将手中的匕首掷向了面前这个草菅性命的昏君,“是,你不分是非便要杀我,凭甚么?”
莫清晓左手伸向了一旁侍卫的腰间,行动极快地抽出了一把长剑。
一旁的寺人砰地倒在了地上,吓得如何爬也爬不起来,面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就像是从天国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
莫清晓莫名地皱起了眉,望着这个气势逼人、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天子,他不是应当派那些藏着的妙手直接杀了本身吗?他这个架式莫非是要和本身脱手?
冰冷的话语引发了高台下纷繁的拥戴,莫清晓却蓦地嘲笑着抬起了眸子,一双牡丹绣花鞋踩着地上的鲜血往高台上而去,一步步皆是威仪和傲岸。
慕容彻矗立的身姿巍然不动,一对冷眸中竟然缓慢地闪过了一丝讶异,但很快就隐没在了无尽的幽深和黑沉中,他盯着高台下这个女人,被血染红衣裙的女子巧笑倩兮地站在尸身旁,仿佛误入人间的妖。
那黑衣男人仍然是气势如虹地耸峙在高台之上,让人顿觉不敢抬眸与之对视,可莫清晓倒是冷冽一笑,指了指本身被血染得鲜红的衣裳,“白衣不祥,那现在呢?”
“你不敢?”冷冷的声音里竟然有挑衅的意味。
高台下一片噤声,统统人都盯紧了上头的景象,怯懦的乃至都跌坐在了地上。
慕容彻身形微动,手中已经握住了那把刀,他目中闪过一丝怒意,多少年来都无人敢和本身这般言语了,他眸子一紧,微微抬了抬手,“退下。”
莫清晓撕下裙摆包好了右肩上的伤口,咬着牙活动了右臂,“你不让这些人直接杀了我?”
“天呐……”
“自讨明净。”果断中透着倔强的声音在高台下响彻,统统人都抬开端盯住了这性清大变的莫氏嫡女,看着她手握长剑站在高台下,竟然都张嘴无言。
慕容彻眸光一闪,语气蓦地冷了几分,“在你眼中,错的是朕?”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说过他有错了,这女人当真是好大的胆量!
陈太妃被吓得尖叫连连,瑟瑟颤栗地指着莫清晓喊道:“杀了她!杀了她!”
大殿内一片哗然,莫清晓倒是一把丢下了手中染血的长剑,一张被血渐得格外令人惊惧的美眸缓缓扫过了全场,最后落在了高台上。
“莫氏女冲撞先帝,杀无赦。”
慕容彻颠了颠手里的匕首,“既然你以为有错的是朕,朕给你这个自讨明净的机遇。”
慕容彻苗条的手指如有若无地把玩动手中的匕首,竟然是说不清的一种文雅安闲,他薄唇轻启,眸中竟然似是添了一抹极浅的玩味,仿佛面对着凶悍不已的猎物时升腾起的征服欲。
“想要我永不翻身不得好死是么?可惜了,我活得毕竟比你悠长。”秋娘最后听到的这句话让她瞪大了眼睛,脖颈的大动脉喷出的血溅了莫清晓一身,那白衣也几近成了明艳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