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用晚膳的时候,安公公便来寻了,太后也有些乏了,就让蔺宝同安公公一起回了朝阳殿。
连澈将最后一本奏折放下,揉了揉额角,想起某个小女人妒忌的神采,摇了点头,道:“算了,朝阳殿有人等着朕。”
“那……师兄会去么?”她摸干脆地问道,眸子里带着些许要求的意味。
他又是捏了捏她的脸,这才将她放回床上,任由她睡,本身则是去换了衣服,筹办去慈宁宫。
蔺宝微怔,眸子里有些无措和茫然,一只手缓缓抚上了小腹。
――毕竟,如她所说,她现在已经怀了一个小生命,就算她不在乎本身,也总不能不在乎肚子里的小连澈或者小蔺宝吧?
――并且,她亲身去,说不定还能在连澈的脸上看到些其他的神采呢!
见她有些发楞,太后握了握她的手,道:“你现在好歹怀了皇室的血脉,且又是皇儿的命,如有人对你倒霉,哀家第一个不饶了他!”
只是,在出了慈宁宫后,蔺宝却俄然窜改了主张,打发走了安公公,单独去御书房找连澈。
猎奇心作怪,她透过那一道门缝,朝后缩了缩身子,细心地察看起屋内的环境来。
颜楚楚瞧着门外的那抹身影消逝了,这才缓缓勾起了唇角,而连澈则是收回了手,迷惑道:“你说你脸上和衣领上有脏东西,朕怎的没瞧见?”
一碗粥下肚,蔺宝便有些饱了,太后也不想她吃得太饱,免得她待会儿吐出来可就费事了,想着天还早,就又拉着她进了内殿,同她交代了很多妊妇要重视的事情,而这些蔺宝都一一铭记在心。
此言一出,连澈恍然,瞅着她那一副醋样,笑了笑,“她说她脸上有脏东西,朕才帮她看看的。”
他笑笑,眸子里带着些许宠溺的意味,可她晓得,那些宠溺终归不是属于她的。
见她这么护着本身,蔺宝只感觉内心有些暖暖的,反握住了太后的手,笑道:“太后您也不必担忧的,我会照顾好本身的。”
太后倒也感觉有理,拉着她又进了屋,重新命人做了些平淡的食品来,毕竟她现在但是有孕在身,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吃的。
连澈傲娇地竖起三根手指,道:“朕发誓,朕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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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连澈回到朝阳殿时,蔺宝正在内殿睡得熟,听宫人说,似是自从去了御书房一趟,表情便有些不大好,一返来倒头便睡。
连澈天然不晓得她去了御书房的事情,又听闻宫人说她表情不大好,便猜到这个小丫头许是又妒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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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待蔺宝醒来时,连澈还在身边睡着,许是昨儿个喝多了酒,他的脸上另有些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