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他便严峻地屏住了呼吸，恐怕这些话会让娘亲不欢畅。

雪夜里，笙笙朝蔺宝的怀里缩了缩，小手搂着她的脖子，低声道：“娘亲，笙笙觉得……你不会来找笙笙了。”

她蹲在地上，看着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小人，内心是说不出的难受。

连澈冷静脑补了一下他口中的“娘舅”是谁，随即摇了点头，笑道：“我是你爹爹。”

“嗯。”

笙笙顿时睡意全无，挺着小身板炯炯有神地看着连澈，随即又看向蔺宝，问道：“娘亲，他真的是爹爹吗？”

蔺宝一惊，松开了连澈的手，循声奔去。

好吧，这个来由有点牵强了。

“悔怨？连澈，你当年明晓得把我送归去的确比杀了我还要残暴，可你现在说悔怨，悔怨有效吗？如果当年你能多看我一眼，底子就不会有阿谁孽种的存在！”

――如果他现在失手杀了阿谁疯女人，那么阿希和笙笙的下落就没有人晓得了。

连澈细心想了想，五年前在宫里他不都是这么喊她的么，很少这么喊她且爱穿白袍、宠辱不惊的，貌似只要一小我，那就是――

闻言，颜楚楚唇边的笑愈发猖獗，在离他们五步之遥的间隔站定，双眼傲视着蔺宝，缓缓开口道：“我就是疯子又如何？别忘了，是你们逼我的！”

笙笙一边一说着，一边将小脑袋搁在了她的肩上，两只小手悄悄环住她的脖颈，看着被连澈搂在怀里的阿希。

――如果她真把影象中的他当作了韶华，那还不如直接把他们统统人都忘了呢！泥煤，真不晓得这是如何回事，为毛她就只恰好健忘了他以及和他有关的事儿？

恐怕她再说下去，连澈大声打断了她的话，将蔺宝拉到身边，手持长剑抵住她的脖颈，“颜楚楚，你不晓得我现在有多悔怨五年前放你一条活路。”

蔺宝说得头头是道。

听着笙笙那笃定的口气，蔺宝蹙了蹙眉，想起阿谁毁了容的坏女人，又想了想阿希的模样，倒也感觉有些蹊跷了，阿谁女人的脸固然被毁得脸孔全非，但是那脸型并未窜改，乍眼一看，她和阿希还真挺像的。

知己？

似是听到了身边有人说话，笙笙转太小脑袋，半眯着眸子看着连澈，眨眨眼，道：“你是娘舅派来的人么？”

笙笙挺直身子眨眨眼，看着蔺宝的双眼，摇点头，道：“她只是对着我和阿希说了一些很奇特的话，没有对我和阿希做甚么。”

“你是君子，不过才不是温文尔雅的君子呢，并且吧，我记得，他仿佛很少这么喊我呢，以是你必然不是他啦！”

――还记得，当时阿谁坏女人只是将他们俩捆在了一起，还说了一些他和阿希都听不懂的话，随后他和阿希便趁此机遇，解开绳索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