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官婉语带窃疑,“仅此罢了?”
戚和又扭头对落尘轻声问道:“你来这里做甚么?”
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
敢做不敢当,这可不是好男人。
“啪!”戚和上前给他一巴掌,眼眶中的清泪滑落下来,打在石板上,“你混蛋!”
戚和方才打人的手颤抖起来,本想再打一次,却又下不了手,他如何会变成这个模样,这还是本身熟谙的落尘吗?还是阿谁在宫门前初见时信誓旦旦的落尘吗?
落尘愣住,凡根?他思凡了?不成能,明显本身对她仅仅是戴德之情。
此言一出,两个女人愣住,面面相觑。
落尘直起上身,举目而视,腔调无情胜有情,“公主应当晓得一个事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皇后娘娘现在深得圣宠,跟在娘娘身边,总比待在流芳殿要好。”
身后那人毫不踌躇:“只是为了监督你,不让你祸害百姓。”
上官婉走到戚和身边,语重心长,“人间之人大多如此,戚和你出世未深,不懂民气,还是放下吧,他既然想分开,你纵使把他留在身边,也是无用。”
一向以来,是她在多管闲事,如果当初不被除妖之事引诱,是不是就不会有明天?
“皇婶,您……”
戚和双腿不自发后退一步,不成置信地看着他,眼眶氤氲着泪水:“你感觉本公主会信赖你的大话?”
他是羽士,羽士六根清净、无欲无求,职责就是降妖除魔,他现在来扯甚么前程,呵呵,如许的大话傻子才信。
上官婉一脸猜疑地看着趴在地上的落尘,小羽士在耍甚么把戏?
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能够体味戚和内心的此番酸楚。
戚和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落尘,今后,我们两不相欠罢。”
只是落尘终归是羽士,两人,怕是很难有成果。
“如公主所言,主子并非甚么好人,只是凡夫俗子。”落尘并不辩驳,长痛不如短痛,趁着事情另有挽回的余地,还是尽早斩断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