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樱桃不成置信地开口:“奴婢是为了朱紫——”
林烟的手心冰冷一片,腿软得不可,可声音却刹时盖过了徐朱紫,她一字一顿地说:“荷包上既有指模,何不一一做个比对,免得再伤及无辜?”
徐朱紫看着老嬷嬷的背影,娇躯轻颤,泪水不自发地滚落了下来。
樱桃身形一僵,剩下的话全都噎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了。
这深宫当中,最不缺的就是诡计狡计。
惠妃度量狸奴,早就不想理睬这些烂事儿了,闻言便道:“你既已认罪,那就拖下去杖毙了罢,至于这老嬷嬷——”
可惠妃号令已下,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两个身强体壮的寺人大步上前,没一会儿,就将老嬷嬷跟樱桃拖了下去,“砰砰”的棍打声传了过来!
“——杖责五十,存亡勿论。”
“啪!”
像明天,若非饱饱眼尖,看到了荷包上的血指模,揪出了幕后真凶,她又当如何护住本身和孩子?
惠妃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点了头。
林烟捂着饱饱的小耳朵,半晌没有说话。
徐朱紫心头一紧,赶紧看向惠妃。
小弟……
林烟却衰弱地笑了笑,亲亲饱饱的小脸儿,说:“饱饱,娘亲会好好护着你的。”
饱饱重重点头,抱紧了林烟,再不放手。
“等等。”
她这个年纪的老嬷嬷那里受得住五十大板啊!
“呦,你们这是做甚么?”夏昭仪抱着肩膀,似笑非笑地开口:“先前不是还嚷嚷着十七公主勾搭刺客,对小贵子痛下杀手吗?这才畴昔多久,怎的还换了话术?”
樱桃哭了一上午,眼泪都要流干了,她接到老嬷嬷的表示,才遥遥地看了徐朱紫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祈求,然后以头叩地,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娘娘!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还请娘娘开恩!”
林烟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老嬷嬷也是神采大变,告饶道:“娘娘!老奴冤枉啊娘娘!求娘娘开恩!”
徐朱紫神采大变,再不能保持昔日的风采,急道:“娘娘,您跟诸位姐姐都是令媛之躯,怎能对着荷包一一作比!”
话音落,徐朱紫白眼一翻,完整晕了畴昔。
这是要让她再也开不了口、死无对证啊!
话音落下,老嬷嬷的身形不由得僵了一瞬。
“真是风趣,”夏昭仪咋舌:“先前这位嬷嬷声讨宫女时,是多么的大义凛然,啧啧,现在一看,竟是贼喊捉贼呢!”
“朱紫放心,翠果那边奴婢会亲身去劝,绝对不会让她再出近似的事,”翠香煮上了茶,劝说道。
又一巴掌扇了过来!
“我们?”夏昭仪噗嗤一笑,道:“徐朱紫曲解了,该作比的人可不是我们呢!”
林烟还记得她明天大喊小叫,几乎害了饱饱的事,天然不肯给她好神采,可她此民气肠仁慈,做不出因为这些小事就罚人的事儿来,只挥了挥手,让翠果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