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饱歪着小脑袋,半个小身子都躺在萧允懿的怀里,眼神迷惑地看着他。
小家伙这才高兴了点儿,眼里的雾气也散了去,整只团子软乎乎地窝进了萧允懿的怀里,灵巧地贴了贴脸。
墨汁甩了饱饱一脸。
他何为实话实说?
“记得每日中午,都来东宫,孤教你识字。”
萧允懿眯了眯眸子,反复道。
萧允懿深吸一口气,站起了身,拎起饱饱,就带她净了面。
听到这熟谙的三个字,萧允懿写字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她:“土豆?”
萧允懿:“……”
除了小白哥哥,她最喜好太子哥哥了!
她好喜好太子哥哥呢!
萧允懿:“……”
萧允懿抱着饱饱,一起朝东宫的方向行去。
饱饱乖乖地将双手背后,不转动了。
饱饱伸出本身的小短手,戳了戳纸上风骨具佳的两个大字,说:“一样的字。”
想学就少问!
萧允懿刚说完,又忍不住感觉悔怨。
饱饱趴在萧允懿的怀里,小脑袋枕着萧允懿的肩膀,小脚儿一翘一翘的,看起来舒坦极了,萧允懿这个太子殿下都没她这么好的报酬。
“想!”
等等。
偏要闹出笑话来!
萧允懿说完,手上便微微用力,三两下的工夫儿,就将饱饱的小胖手捏了开,并试图让她用精确的体例握笔。
好笑!
再度回殿时,他身上的低气压非常较着,饱饱只能缩在案台中间,一边吃动手指头,一边猎奇地偷看他。
饱饱听话地应了一声,然后伸出小胖手,拿住了萧允懿手里的羊毫,有些吃力地划了一个颤颤巍巍的横。
萧允懿沉默半晌:“你太小了。”
人小手小,没体例用精确的姿式握笔。
太子殿下看着成熟沉着,实在内里还只是不大的孩子啊。
“拿笔。”
萧允懿神采黑得几近能滴水:这个小崽子竟然敢拿喂狗的食品给本身吃?本身当时还打动非常?
萧允懿忍了又忍,到底还是说了:“别咬手。”
饱饱忍了又忍,还是泄出了一丝哭声,听着不幸兮兮的:“饱饱写不了字。”
如许想着,饱饱又凑太小脸儿,用本身软乎乎的脸颊肉肉贴了贴萧允懿的脸。
可为甚么他三岁大的时候,能够自如的誊写呢?莫非只是因为饱饱长得太胖了,以是小手比别人要笨拙吗?
萧允懿生硬地低下头,看了眼饱饱脸上被蹭花的墨迹,然后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十、七。”
不过……
又过了一会儿,小家伙俄然从地上爬了起来,颠颠地走到了一旁,捡起了之前被本身放在地上的小布兜,背到了身上,然后又颠颠地走到了萧允懿的身边。
难怪十七当时要背着小包裹往外走,本来那天她是为了给大黄狗喂食啊。
“太子妃?”饱饱歪着小脑袋,猎奇地问:“太子哥哥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