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一点么……”小黄努着嘴，将狗尾草的一端向上翘起，刚好指向夕照西沉的处所，如果有眼力好的人，还能瞥见金色光辉中那只振翅的三足神鸟。

“仙姬。”白发松姿的私塾先生站在讲台后轻咳一声，见小黄不睬他，又咳了一声，“仙姬，小黄仙姬！”

“仙姬解得不错，看来这浮世百姓确有灵性，老朽往昔徒费口沫，不及一对雀儿叫仙姬点悟得清，老朽甚是忸捏啊。”

“婶婶真贤惠！”小黄赞一声，接过团子便啃，啃一半，昂首问快意，“下堂甚么课？”

她见地了五哥的模样，晓得这个模样最最磨人，也最最轻易叫人看出心中设法。

小黄带点欢腾的声音远远地飘来，“不奉告你！”

又问：“六儿姐，天界好玩吗？”

“哎，哎。”小黄如蒙大赦，提溜着裙子小跑出门外。

“琉璃般若镜寻便九重天都未能寻到他的气泽。”

快意一家累世借居在昆仑山脚，原是一窝狸猫，得昆仑灵气滋养，修成人形，携家带口地拜过妙成玄尊后，便成了凤族认定的邻居，族中书院他家的孩子能够送来，族里的宴会也定会聘请他家。

快意在本家兄弟中，算是生得娇小的，两万多岁在狸猫的年纪里实在顶大了，据快意所知，他住在尘寰与他同岁的远房表哥就已经做了爷爷，可他却尚只能化个少年身形，且常常因为仙力不济支撑不住化形而暴露猫耳猫尾来。

“如何会？”

“哦。”小黄灵巧点头，灵巧地默静坐下。

半途歇息的铃声响毕，小黄等着那老先生行动盘跚地走了，这才回身敲了敲后桌，“快意，感谢你啊。”

他分给小黄一只，“六儿姐，给，我娘亲今早捏的。”

“你别忙坐。”紫菀上神道，“我方才听你说，你不喜好默写是不是？”

已经立起一半身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小黄，僵着脸唤了声，“娘……”又道：“您如何来了？”

旸谷目前奥妙样地贮在她内心，她还谁都不想奉告。

快意讶然，“书中只写了前半段……”

快意抿嘴笑道：“六儿姐定是没温书。”

当小黄想及屏风后坐的是甚么人时，本来因扭打而出的额汗，攸地变冷了。

“人倒是都挺好的。”说话时，小黄下认识地揉了揉为提绣绣给带的特产而酸胀一整天的手臂。

“呃……”小黄慢吞吞地站起来，挠了挠桌子，“十象有为？”

妙成玄尊的史学课是小黄最不喜好的族学课没有之一，因为如果在其他课上，小黄被点起来还好叫快意像方才那样提点她，唯独这史学课，妙成玄尊最爱默写，还动不动叫人上去当着他的面默，而小黄则是他最喜好点的门生没有之一。

“恰是。”老先生道：“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