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风高文,电闪雷鸣;屋内妙手对峙竟是毫无声气。
郑叔站在窗边退无可退,只见他身子一倒,凳子恰好重新顶飞过,再伸手一捞,已到窗外的凳子又被他稳稳地抓在手上,郑叔顺势转一圈,凳子如一柄利剑直追六指头。
“开饭。”正在这时,脏兮兮的“大胡子”沉着张脸端了一盆地瓜和一盆暗黄色的馒头从大门口走出去搁在桌子上。
陈悦从速松开手,王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魏轩跟在背面傻乎乎隧道:“陈悦,你忍一忍,呆会儿我给你揉一揉。”
郑叔一手拿碗一手提了一个热水瓶跟在厥后,一边给大师倒开水一边说道:“六叔,这里的护林员。六叔同意让我们在这住几天,大师都饿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说。”
暗淡的火油灯下,陈悦仍然拽着王稚的手不放,魏轩上前去放开被子,三人靠着木墙坐在被子上。
郑叔竖耳聆听,冲动的声音发颤,“婉转清澈,细致松透。如没猜错,定是上古金丝楠木堆积于南海构成的阴沉木所制。”
只闻声六指头在黑暗中连拍三动手掌,竖起拇指道:“不愧是摸金校尉冷血郑,这就是金铙收回的声响,它现在被一只山魈占为已有。我去探过,山魈接收金铙上的法力已经化成人身魈头的模样,平凡人不是他的敌手。”
“不坐就站着。”王稚也来了气,把陈悦放下来擦擦额头的汗,道:“大蜜斯,我总不能背着你回到BJ吧?”
王稚不耐烦隧道:“我们是来探险的,不是陪你这个大蜜斯逛街。你们先走,我和郑叔留下来。”
二人同时罢手,警悟地闪身到了窗两边,只见王稚身亭玉立,正对着金铙山白石顶方向吹箫,含蓄深沉的箫音与山顶如有若无如泣如诉的古琴声遥相拥戴,缠缠绵绵,余音绕梁。
世人胡乱吃了东西,被六指头安排到大厅隔壁的一间屋子里睡觉,没有床,只要几床发了酶的破被子搁在地上。
这时风吹得更欢,雷声也越来越麋集,的确到了震耳欲聋的境地。
王稚被陈悦的双手勒得喘不过气来,胀红了脸说:“有影子……哪是……鬼啊?大……蜜斯,奉求……把手松开,再不松开我就……真成鬼啦。”
六指头身子往边上一撇,当即从皮靴上抽出一柄闪着寒光的青铜短剑往凳身一插,飞速进步的凳子就像一根牛排被刀叉拦腰叉住转动不得,六指头手一收,凳子稳稳地停在原地。再一插,青铜剑妥妥地插入皮靴剑套中再无陈迹可寻。
“不急,你先听听这风声。”六指头侧身让开。
“女孩子就是要听话些才乖。”六指头黑乎乎如同鹰爪子的手抓起一个馒头送到陈悦面前。
这时,屋外俄然传来一阵降落的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