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过后,魈王魈后一前一后呈现在白石顶上。
嫣红袖子一拂,千娇百媚被带起的阴风齐齐退后十步撞到大树上。
只见王稚像是喝美酒玉液,站起来对景翩翩说:“世人都说眼泪是咸的,本来仙子的眼泪是甜的。”
百媚跟在身后,道:“没抓到吹箫之人,我们归去如何复命?”
千娇的思路被拉回实际,忿忿道:“做梦也不可?你不说谁晓得?”说完后活力地往溶洞方向走。
千娇和百媚非常惊奇于嫣红的功力停顿,两人面面相觑、毕恭毕敬地站到嫣红下首,给二人屈膝施礼。“恭迎魈王、魈背景端光临。”
披帛力量一撤,王稚直直地从高空落下,“扑通”一声落入仙女池。固然掉进池里,他一手仍然高高举起洞箫,为此喝了好几口水。他单手尽力划水登陆。
千娇略微昂首向魈王飞了一个柔媚的眼风,柔声道:“回禀魈后,吹箫之人已经找到。”
嫣红气极,厉声道:“人呢?该不会是位帅气的公子,被你俩金屋藏娇了吧?”
景翩翩情感降落,昏黄的泪水化作万千珍珠洒入仙女池,玉轮乌黑光彩缓缓融入古琴弦。
古琴与洞箫合奏,琴瑟合鸣天衣无缝。天不再旋,地不再转;虫不再鸣,兽不再行。唯沉浸于琴箫之律中,悲之所悲,叹之所叹,万事万物不觉潸然泪下。
这时,只见一道金光和红光一闪到了身前,等千娇和百媚回过神来,魈王和嫣红已经到了身前。
待王稚爬到白石顶,一轮满月破云而出,给山峦披上一层乌黑的亮光。
景翩翩怒极,一边挥袖一边道:“巧舌令色的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景翩翩起家,对月吟道:“十里湖如镜,红莲个个香;大姑先戏水,荡散两鸳鸯。”
王稚恐怕火把惊扰了景翩翩,当即灭了火躲在一块大岩石前面。
魈王眉眼含笑从上到下打量着千娇。
这时,白石顶上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无耻狂徒。”景翩翩红色披帛一甩,只见那披帛如同长了脚,直接绕过山石缠住王稚的腰。
景翩翩眉头上挑,怒道:“还敢说,不知死活的东西。”手上的力道更加的重,王稚有力隧道:“我……恐……高啊!”
百媚撇撇嘴,伸出利爪在手臂上重重一划,大有懦夫断腕的决计,道:“归去就说我们力斗景翩翩,大败而归。”
王稚掰开他们的手猜疑道:“你们如何来的?甚么时候来的?还是不是人啊?刚才我被欺负成那样,你们竟然束手旁观?”
王稚情不自禁取出洞箫拥戴。
千娇抚额,道:“你的脑筋被驴踢了?景翩翩无益爪吗?”
缥缈的白石顶,景翩翩好像嫦娥于月宫合奏,王稚叹之:小倩少了几分才情,黛玉少了几分灵气,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