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竟然是它?!!”
数十船回返留县,登岸之时,赵旻令人与众渔民商定,翌日凌晨仍在此地调集,并预付了钱资,随后离船往留县城内投宿而去。当夜赵旻苦苦思考,任务描述的细节在在与此地呼应。又将那船家唤来几次扣问,全部泗水之上再无其他与之相若的地形。终究只好归咎于本日摸索得不敷细心,亟待来日再探了。
剩下的事情就简朴多了,不过是安排人下水,把水下的物件系上绳索,再拖出来就齐活了。固然赵旻的亲卫队里没人识得水性,可这边另有四十渔民,以及商船上的七八名海员呢!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又不是甚么要冒着生命伤害去做的事,天然有人抢着下水。很快,入水之人系上两根长绳,然后由划子带着长绳的另一头划往岸边——这水上可没处借力,只要在岸上靠人力拖拽。
事光临头,赵旻反倒有些莫名的烦躁感。他急的倒不是任务的时限,任务给出时候要求的是三个月,而本身自临甾解缆,因为一起顺风顺水,加上在郑家大院也没迟误多少工夫,此时不过才过了十天罢了,时候还多的是。贰心急的是即墨那边,建立藩国另有一大摊子事,并且大多需求他做决策。畴昔赵旻因为并没有实际的行政打算,是以部下也没甚么需求完成的任务,虽说掌控了即墨一县,不过实际政务都是孟侯等人在措置。现在是要新建一国,所谓万事开首难,他可迟误不起太长的时候。要不是惊骇一旦回了即墨会没时候脱身,有耽搁任务时限的伤害,他一早就解缆跟孟侯等人一道归去了。说句内心话,赵旻对于成为一名名副实在的“国王”,内心头还是有些模糊地小等候的。
赵旻所乘的商船自带了一条小型登岸舟,能载两三人。不过这宽达数里的河面天然不是一条小舟所能摸索完整,何况本身的步队足有五十余人,也不成能就三两人探,剩下近五十人在一边干瞪眼吧?
赵旻走近前去,这才看清应当是一个四足大鼎样的玩意。赵旻以袖子做布,用力拭去沾在大要的黑泥。跟着赵旻的擦拭,这东西也垂垂暴露它本来的脸孔,应是青铜成品,大要上雕刻着无数繁复的斑纹。粗看之下辩白不出画的是甚么东西,细心一瞧,倒有些像是舆图。盖因赵旻见过数次这个期间的舆图,那种笼统派的画法律他印象深切,故此一见之下就有些熟谙之感。不过说实在的,如果这上面刻的真是舆图的话,那这程度可要高超很多啦!因为这雕刻的工艺可不像平面舆图,是能够表示立体感的,其上的山川河道也是凹凸起伏,蜿蜒不断,当真分歧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