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边的寺人从速拦住他，“殿下，息怒，您息怒！”

“是我们太焦急了。”方首辅道，“陛下此时没有立后的筹算。”

便是侍驾多年，此时现在听了这般旨意，崔升还是不由大惊失容，“陛下，这……”

可不管如何，这道圣旨一下，裕明帝前头的四个皇子想要救援还在冷宫内里的母妃欲望便落空了，便是另有没有资格比赛太子之位也不必然。

下一个是谁？

而在一年前，四皇子倒是皇子当中最安康活泼的少年，鲜衣怒马名动都城，而现在蕉萃如此，其启事不说也晓得。

别说是他秦烁，就算秦恪他们也都翻不了身！

元襄皇后一案已经畴昔一年了，该措置的都已经措置了，内阁阁臣谁也没想到裕明帝又来了这一道旨意。

……

“旨意奉旨拟写，公告天下。”方首辅却打断道。

“多谢五皇兄体贴。”秦靖低下了头收回了目光，踉跄地站起家来回身归去，如秦嵘所言，安循分分地待在屋子里。

少年拉弓，利箭射出，直入靶心，艳阳之下，凛冽威风，“好！”

“与你有关吗？”四皇子停下脚步回身，病弱的声音，却仍旧是当年轻视的眼神，随后便又回身持续往前，仿佛停下来跟他说了一句话已然是天大的恩德。

四皇子秦烁。

在明显晓得母妃她们是无辜以后，为甚么还要这般狠心？

“那日，朕亦是站在这里，送她分开。”

永久不得赦免吗？

秦嵘怒极，“四皇兄这是要去那里？”

……

裕明帝没有持续下去，而是规复了沉默，好久好久，便在崔升咬牙决定再一主要求主子回宫之时，他方才回身，同时道：“传令内阁拟旨，朕与朕之接任者、后代子孙，永久不得赦免暗害元襄皇后之罪人，违此旨意者，不堪为秦氏子孙！”

“殿下，都筹办好了。”皇子殿的校场内，一个头发斑白的寺人躬身对举弓的劲装少年禀报。

秦靖昂首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五皇兄，内心没有被欺辱的气愤，只是感觉可悲不幸，他很欢畅吗？很欢畅吧！可他不晓得他越是欢畅便越是不幸！

而现在，裕明帝又下了一道让内阁难堪的圣旨。

两日以后，长生公主离宫前去皇陵祭奠元襄皇后，嘉嫔随行。

……

世人没有反对，只是内心都纷繁有了一个动机，即位三年的裕明帝，灭了四大国公府的裕明帝，怕是不会情愿再被任何人辖制了。

“那……”

“陛下，公主走远了。”

还是为了袒护事情的本相？！

没了他们，他秦嵘就是宗子，就是皇宗子！

五皇子秦嵘从秦靖身边走过，嘴角含笑满怀轻视地扫了他一眼，“七皇弟连路都走不稳，今后还是安循分分地待在屋子里，别四周蹦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