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我哪一把出锤啊。”大少爷万分对劲地用那两根手指夹住罗扇的小手剪啊剪。
“啧,你连门都不敢出,还拿甚么本领不让我分开你?”罗扇用心激他。
“那里丑了?!那是人家绣的第一个荷包好不好?!不是在你枕头底下压着呢么?!”
“呜呜呜,我错了,大少爷,您放开我罢,我的腰都快断了……”罗扇服软,小女子能屈能伸。大少爷一向保持着这个姿式抱了罗扇个把钟头,直到罗扇双脚麻得没了知觉,这才终究松开了胳膊,罗扇晃了一下就要往地上摔,被大少爷一把兜住腰救了返来,拔萝卜似的抱着放到椅子上坐下,语重心长隧道:“小扇儿乖,今后要听爷的话,不准发脾气,不准不睬爷,爷会好好对你,庇护你,不欺负你,和你快欢愉乐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罗扇实在没了招,只好跟绿院的总管事谭嫂打了号召,然后拿着一摞红纸回到上房。大少爷头一回拗过了罗扇,表情非常的好,哼着小曲儿满屋子乱转:“小扇儿,你上回给爷泡的花草茶喝没了。”
“哈哈!”罗扇憨笑。
“小扇儿,你看这是甚么?”
大年三十,白府一家人在前厅集会守岁,因为白大少爷不敢出房门,以是白老爷白太太和其他房的主子们别离过来看了看他也就罢了。绿院里很冷僻,几个家生子的丫头各回各家团聚去了,小厨房这边就剩下了罗扇一小我。
“小扇儿。”
“小扇儿或许个愿!”大少爷催道。
噗——那能不活力嘛?!那回罗扇硬是被大少爷摁在床上让他箍着睡了一晚,幸亏绿蕉她们觉得她只是在房中陪坐,不然将来还让她如何嫁人?!
“睁眼!”大少爷再令。
“小扇儿。”
大少爷沉默了半晌,抬开端:“玩儿‘我就是和你对着干’!”
半晌听不见大少爷再发指令,罗扇有些迷惑儿,正想着偷偷启开一道眼缝看看,就闻声他一字一句隧道:“白沐云不准抱小扇儿。”
“爷不杀你,小扇儿,爷就想这么叫叫你,小扇儿,小扇儿。”
“少爷您忘了,我得跟您对着干啊,您让我说,我当然就不能说了。”罗扇道。
罗扇就仰起脸来。
“可不成,大家都要干活的,我们院里下人少,不然也不必绿蕉姐她们都脱手的,得赶在年节前把院子打扫洁净,孟管事还要来查抄呢。”罗扇看了看大少爷不大欢畅的脸,忽地一鼓掌,“对了!我说忘了件事罢——大少爷,这件事还就只能您才气干!”
“好,好,你和我,都欢愉的过一辈子。”罗扇混乱地点头。
“写福字写春联儿!”罗扇笑道,“到时候给我们院子各个处所都贴上,哈哈!任谁一来都能瞥见大少爷的墨宝,必定要嘉奖大少爷字写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