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时没有力量开口说话,罗扇只能以目光扣问,表少爷看懂了她的意义,笑嘻嘻地伸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儿:“没传闻过‘祸害遗千年’这句话么?爷如许的祸害阎王老子都不敢收的!——那伙人的目标就是要我和白老二的命,以是脱手都没留余地,我背上那刀因为我躲得快,伤倒不深,第二刀是直冲着肚子来的,巧不巧地正捅在我腰带里塞着的方琮那小子送的紫晶玉佩上,但是因那人用力太猛,到底还是把我给捅得闭过气去,想是我身上早便溅满了血,那人便觉得捅中我了,没有再跟上来补一刀,他们见目标达成,吃紧地撤退,也不知哪个王八羔子正踩着我身上畴昔,硬把我堵着的那口气给踩通了,我便又醒了过来,这才得以保住一条小命儿。扇儿,嫁我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跟着我纳福去!”
病既好了天然就要开端实施职责,这天一大早罗扇就洗漱洁净穿戴整齐地来到了上房门外,悄悄拍门出来,见青荷和银盅都早从藿城的庄子上过来服侍了,因表少爷的丫头小萤在那次刺杀事件中不幸香销玉殒,以是青荇就一向留在表少爷身边跟着服侍。
门廊下放着一双洁净的木屐,白二少爷穿了,不紧不慢地踱步下了台阶,院子里的积雪早被扫得干清干净,暴露大青石铺的空中,冰冷肃整。白二少爷却不往前门去,向东一转,直接奔了东北角的后门,门外倒是坡岭起伏,一片冰雪天下,不远处的山凹子里笼着一团雾霭迷离的粉色轻霞,定睛细看时竟是一片开得正盛的傲雪寒梅。
罗扇实在没力量再说话,嘴唇缝里吐了几个泡泡,摆出一副臭脸不再理睬他。
“傻……瓜……”罗扇勉强出声,笑着眨眼,“……怪。”
白老爷一走,整座外庄里最大的带领就是白二少爷和表少爷,因白二少爷大病初愈,时节也没出正月,没甚么买卖上的事要办,就干脆临时留了下来,权当在此疗养了。
罗扇笑了起来,白二少爷勾了勾嘴唇,有一种默契无需言语,只因那是用存亡才气解释得心领神会、中转灵犀。
表少爷捏了捏她的面庞儿,笑道:“怪我就嫁我罢,抨击我一辈子好不好?”
“……不要。”罗扇翻白眼儿。
罗扇翻了个白眼,再次以目光扣问,表少爷又看懂了,面色略冷了些,道:“那伙人的目标是我和白老二,乃至统统我们的得用之人,因此动手颇狠,我们带去的统统下人一个都没有放过……对方家人倒是没有格外‘照顾’,方老爷虽挨了两刀,幸亏未伤到关键,方太太和方蜜斯一早就吓晕畴昔,因此无甚大碍,方琮那小子……原是举着块石头想跟人抵挡的,成果被人踹了一脚石头滑了手,反把自个儿砸晕了,啧啧,没砸成个傻子还真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