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疼的眼里都是泪花,又仔细心细瞧了她一会儿,突地拍着床哭天抢隧道:“我的儿啊!你如何这么荒唐啊!临了临了,还造了个孽留给爹,你让爹如何是好啊!你再瞧不上太上皇,那也是天子啊,如何能给天子……哎呦喂!”
陈昭慢条斯理斟了杯茶给他,似笑非笑道:“倒是她的做派,回赵家便回的明目张胆。”他断了下,又道,“皇上要给她甚么封赏?”
“这安妥吗?如果太上皇回了宫要寻你如何办?”
第三章
赵真走到床前,于她来讲只是几日不见的父亲瘦了一大圈,紧阖双目,粗喘着气,竟真的是一副病重的模样。
丞相向儒穿戴还未脱下的朝服风尘仆仆步入林中,路的绝顶是一座石砌的凉亭,扒开遮挡的竹叶,便能见到亭中白袍的男人端坐此中,袍尾随便垂落在地上,铺散在四周,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翻看,虽低垂着头看不清面貌,但举手投足间可见不凡。
私生女的名声毕竟也不好听,怕是将来行走各方也要受阻,赵真想了想,想到一个主张:“爹,要不然这么办吧……”
他忙握着女儿的手道:“不嫁不嫁!爹给你招婿,招个好半子!”
见他终究信了,赵真才问道:“爹,宫里没有半点陈昭的动静吗?”
赵真夷然一笑:“爹,我这刚返来您就想着把我嫁出去了?”
此人恰是太上皇,向儒能赶上年青后的太上皇也是阴错阳差,太上皇与太上皇后因国师之言不测“宾天”,国师被降罪,向儒受命抄了国师府,国师府中有一宝塔,曾经向儒与太上皇常来此处找国师问法,心中不免怀想,便去登塔了望,谁知在塔顶发明了昏倒不醒的太上皇,他与太上皇一同长大,自是一眼就认出来他年青时的模样,便命亲信将他先运回了丞相府。
赵真开初被她爹哭的一懵,很快又回过味来,她爹这是觉得她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她就说刚才阿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不像是她爹,面前这个不着边沿胡思乱想的才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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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齐国公听完连连摆手:“这不成,就算是假的我也不能对不起你娘,让她蒙羞,更也不能让你担上私生女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