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人却站在那边一动不动,面色冷若冰霜。
桂圆立马喜了眉眼,先跑向阿谁瞧着不错的茶舍了,说是茶舍,实在就是路边搭的茶摊,用木板立了个牌子,棚里有个平话先生正侃侃而谈,围了好些人,便比其他的茶舍显得热烈了很多。
“大胆!连本蜜斯也敢偷!”
近看,她白净如玉的脸上端倪精美,有着比平常女子英挺些的高鼻,轻抿的红唇像是沾了晨露的花瓣,泛着粉嫩光芒,举手投足间美艳不成方物,只是神情不似红裙般炽热张扬,而是一种拒人千里以外的冷酷。阳,美的灼人眼。
“咳……”喻子敛被面前女人的直白惊呆了。
喻剑山庄?顾琼先前买了本《江湖手册》,手册上说喻剑山庄乃是江湖朴重中的第一大庄,庄主喻中勋还是武林盟主,了不得的人物。
喻戎一贯护主,见到公子眼中的落寞,出言道:“我家公子博览群书才调过人,即便不善武学,却也不是以皮相哗宠取宠之辈!岂容如此摧辱?!”
老板这才回了神,赶快拿了壶新茶奉上,还用衣袖擦了擦壶上沾的灰尘,昔日里他也不感觉本身这茶摊脏乱,眼时被这仙女般的女人一衬,的确脏乱不堪。
突地身后一阵劲风刮过,顾琼反射性的站了起来,一摸腰间环佩不见了,而不远处一人疾行而去,自人群中横冲直闯出一条路来。
白衣男人有礼道:“恰是,鄙人喻剑山庄喻子敛,这是我的侍从喻戎。”
顾琼接了过环佩,道了声:“多谢。”将环佩重新挂到腰间。
虽言语中有夸奖之意,但于男人来讲不免有些无礼,喻子敛气度豁达只是微微一笑,未作辩白,但眼神中还是生出几分落寞,他又何尝不想习武呢?只是这身子太不争气……
喻子敛闻言白净的脸颊微微出现了红霞,忸捏道:“鄙人鄙人,江湖第一美女的称呼不过是诸位对鄙人的抬爱,鄙人实在担负不起。”
曲州解阳被誉为才子之乡,文人骚人数不堪数,因此书社茶社尤其的多,更有一条长街被誉为才子街,整条街都飘着墨香和茶香,街上行走的也多数是文人雅士,长衫白袍风雅至极。
喻戎听到他轻咳眉头一紧,担忧道:“公子?还好吗?”说罢向顾琼投去不善的目光。
青衣男人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而是恭敬对白衣男人道:“公子,这贼人如何措置。”
顾琼瞧了眼她身边泛着油光的木凳,也不嫌弃,提了裙摆坐下,半点不怕身上高贵的绸缎染了污渍。
顾琼不屑道:“都雅又如何?绣花枕头。”
顾琼接过茶壶自顾自斟了杯,举手投足不似普通人家的蜜斯端庄温婉,倒是有几分男人的飒爽,坐在这粗陋的茶摊里,没有半点嫌弃,对四周谛视的目光也无半分不满,倒是随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