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人就好。”曹霑叮咛于成龙,“带你的人把叔父曹大人送回织造衙门,临时不得让他外出。”
曹霑对沈启的猜疑看得逼真,非常委曲的神采道:“叔父大人的那份供状,愚兄本来是想公诸于世的,但现在你我已成结拜弟兄,愚兄投鼠忌器,不能连带你一起不利啊!愚兄现在终究明白,你小子求着跟愚兄结拜,本来是别有用心呀!”
曹霑很不测很轻视的神采,高低打量着沈启,好久没有开口说话。沈启被他看得直发毛,嘴唇颤抖道:“下……下官,知……道是攀附,但下……下官实在感佩公子爷的为人,才……才想到跟您结……结拜的……”
与侄媳妇做下不伦之事,在封建社会不但是品德题目,一旦被人告密,完整能够押往菜市口,咔嚓一声剁下脑袋。
与沈启结拜把兄弟,这倒是曹霑没有想到的事。现在沈启于成龙这些人畏敬他,不过都是将他当作胤禩身边红人的启事。胤禩迟早要灭门倒运,是靠不住的。如果能与朝廷三品大员结拜,将来定然能够为我所用。但如果利落承诺,在沈启眼里,身价就较着降落了。
有便宜大师分享,不能让沈启一个独吞了。机不成失,时不再来,于成龙往曹霑面前跪下就叩首:“小弟拜见哥哥……”
曹霑口气不善,于成龙却没错愕失措,脸上仍带着满满的功绩道:“公子爷,这下可怨不着下官。今早格格的贴身丫环嫣儿去了那座宅子,贺耀祖贺管家趁着公子不在,不知跑哪儿去了,鹂儿是个女孩家,不能抛头露面,石白痴去苗府找到了下官,让下官前来寻您……”
你小子现在才明白,却实在是晚了。沈启跟着“咯咯……”笑了起来。于成龙固然不知他们笑的是甚么,但沈启跟曹霑结拜,明显是讨得了大便宜。
向我表功,本公子会那么轻易承认你的功绩?曹霑打断于成龙的话,一脸严厉反问:“你未曾分开苗府一步,怎会到了这儿?”
于成龙在表功的同时,还没忘了踢贺耀祖一脚,这都是宦海中一些争风妒忌的款式,曹霑没时候去计算这些,毫不粉饰对英琦的体贴,打断于成龙道:“你如何跟沈启兄弟一个德行,饶舌饶得民气烦;英琦格格派人去寻我,到底因为何事?”
只要曹霑情愿结拜,沈启哪会在乎谁称呼谁。赶紧道:“下官本来就是攀附,哪能让您称呼我哥哥,下官称呼您是天经地义。”他恐怕节外生枝,不等曹霑反应过来,跪下就连磕了三个头:“兄长在上,小弟给您叩首了。”
“哈哈……免礼,免礼!”曹霑刚要伸手相搀,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大喊:“沈大人,你如何不等即是某,就先行一步了?要结拜,我们三人一起结拜。”曹霑听出是江宁守备道于成龙的声音,昨晚被他派往江宁知县苗玉春家看押财产,一双眼睛红得兔子似,估计是经心职守,一夜未睡。比及了曹霑面前,于成龙公然表功道:“公子爷,您昨夜派下官带兵到苗玉春家守着,下官恐怕那些丘八趁火打劫,未曾敢分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