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儿你多多用心,别让那些人钻了空子。我们也来定个任务制。”王枫笑道:“我不管你如何做,但筹集不到雄师半年军粮,我砍你脑袋。如果山西民负不能减三成,我也砍你脑袋。当然了,本官不会连累你百口的。”
程朗羽狼狈道:“下官哪有这个本领。带兵兵戈还是要靠总督大人,下官这点本事也就是混口饭吃。”
再不然,就像蒙前人或者朱元璋那样,把原有的体系全数砸的稀巴烂,随后建立新的体系。但是如许做的体例只是换汤不换药,假以光阴,新的士大夫阶层一样成为统治的根底。
就像围棋一样,有个术语,叫做‘倒脱靴’。
程朗羽心惊胆战,之前许定国等人被砍头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脑筋里只是一刹时想想,人倒是立马服软了:“大人经验的是,下官必然竭尽所能,不辱任务。”
俄然间,周皇后跪下身来,崇祯惊奇道:“皇后为何如此?”
程朗羽想哭的心都有,减三成?全部山西,这是多大的数字。山西老百姓的辛苦耕耘,固然绝大部分都落入了士绅们的腰包,但谁每天吃香喝辣俄然要吃几天斋就不别扭?
“臣妾查过宗人,现在应有三十余万人了。”
转念间,看了看王枫的眼色,程朗羽还是没敢再说甚么。人家现在得了崇祯天子的那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外加一柄尚方宝剑。那就是山西的土天子,讲事理,把山西卫所的十万雄师调集起来都不敷王枫部下阿谁吴三桂云南兵的一个冲锋。
“孙督师扼守开封迎战闯逆雄师,周王看贼兵阵容浩大,就宣布“击伤一人赏银二十,斩杀一人赏银五十”,这一仗,足足打了四个多月,每天禀发下去的金银不计其数。周王有多少钱,臣妾不知,但是臣妾晓得如果遵循这个数量平叛的话,朝廷是必然给不起的。”
“至于平叛……”王枫盯着程朗羽的眼睛:“你行,你上啊!”
“王枫在山西做的,就是拿回这些本该属于朝廷,却被王爷们占有的好处。从大要上看起来,王枫仿佛大逆不道,是在对大明的士大夫们开刀。实在,再看看,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辽饷每年都要挖空国库,即便如此也不能安定辽东。反贼们到处残虐,如果风调雨顺,朝廷还能收上一些赋税,可被反贼们这么年年闹,不但这些处所的赋税完整没有,朝廷还要调兵遣将,投入庞大的军费,用于平叛。”
周皇后接着说道:“闯逆等反贼就是要命的疮了。他们此起彼伏,几次无常,招安过转眼就叛变了。每次打得他们几近就要全军淹没,可过不了多久就再度阵容浩大。王枫说攘外必先安内,是有事理的。陛下必然要尽力支撑。”
周皇后凄然道:“大明朝时至本日,已经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能够挽回局势的,天下大计必定要重典。忍一时之痛,才气处理内忧内乱,千秋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