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逆在哪儿?就在山西边上,烽火不时候刻会烧到山西。眼下,是骡子是马都要各尽其能。让你去催促筹粮减负,很难?行,扒了你这身官服,本官把你安排到虎帐里,上阵杀敌,你难不难?”
劳累了一天的崇祯,悄悄的看着铜镜,模糊看到鬓角的斑白。周皇后徐行走到他的身后:“皇上,歇息半晌吧。”
周皇后接着说道:“闯逆等反贼就是要命的疮了。他们此起彼伏,几次无常,招安过转眼就叛变了。每次打得他们几近就要全军淹没,可过不了多久就再度阵容浩大。王枫说攘外必先安内,是有事理的。陛下必然要尽力支撑。”
“如果你的山西老乡们想在朝堂说些甚么,还是省点口水的好。”
看着程朗羽跌跌撞撞分开,王枫不觉有些欢乐。天下乱局已成,虎视眈眈的满清,连缀不断的叛逆,死也不肯放弃好处的士大夫,另有穷途末路的皇族。
所谓倒脱靴,就是先让敌手吃掉本身数子,随即反过来叫吃。
想起这些,王枫就对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们嗤之以鼻。如果明朝败亡,他们回身就做了汉奸,卖民贼。
王枫背负双手,缓缓踱步:“在收回布告以后,本官就已经上奏圣上,把本官的企图一五一十说得很清楚。皇上也很谅解,就在明天夜里,八百里加急已经送来皇上的批阅。皇上圣谕,叫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能够一鼓作气处理闯逆,就算把全部山西翻个底朝天都行”
“至于平叛……”王枫盯着程朗羽的眼睛:“你行,你上啊!”
转念间,看了看王枫的眼色,程朗羽还是没敢再说甚么。人家现在得了崇祯天子的那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外加一柄尚方宝剑。那就是山西的土天子,讲事理,把山西卫所的十万雄师调集起来都不敷王枫部下阿谁吴三桂云南兵的一个冲锋。
程朗羽想哭的心都有,减三成?全部山西,这是多大的数字。山西老百姓的辛苦耕耘,固然绝大部分都落入了士绅们的腰包,但谁每天吃香喝辣俄然要吃几天斋就不别扭?
“每次鞑子入关,劫夺之际,底子就懒得去看府衙县衙的库房,谁都晓得那边边没钱。但鞑子打劫的官员大户财产,不计其数。臣妾晓得这话不当,但皇上想想,我们和鞑子打了这么多年,朝廷不竭投入军费兵力,而鞑子呢?他们需求军费的时候,入关抢一次,就有多量财产,劫夺人丁。我们这儿,很多大族大户死守着财帛,最后呢,不是被反贼抢了去,就是被鞑子劫了去。而王枫做的这些,只是让他们拿一点出来罢了。这此中的好处,他们不会算,皇上必定明白。”
周皇后浅笑道:“那叨教陛下,有一小我,他脚下生了个疮,肚子上也生了个疮,脚下的疮不治就要烂脚,能够今后行走不便。肚子上的疮,就会烂了肚子,能够一命呜呼。现在这小我很穷,他请大夫看病,只能先治好一个疮,陛下觉得,是先治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