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弯成新月的模样，笑着应道：“嗯！”

“我记得她一年里，有大半时候都在吃药，可她向来都不抱怨过甚么。”

要不是她多了一世的经历，恐怕她现在还跟家里僵着。

“嗯？”

“身边的嬷嬷和我说，像我母亲那样的身材是生不了孩子的，可她还是耗操心机保养身材，即便……她很清楚，我的存在能够会害了她。”

又过了一会，李钦远才松开手，他替人把有些垂落的兜帽重新戴好，又替她擦拭了一把狐狸毛上的雪水，而后才低头垂眸，同她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变成老女人的。”

毕竟是舍不得同她活力，他一边说，一边拿着袖子替她揩去发上和脸上的潮湿，幸亏这会雪已经小了，小女人又是戴着兜帽过来的，也没淋到多少，不过李钦远看着她这副呆怔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无法道：“你丫环呢？如何不让她一起过来？”

“好。”顾无忧赶紧点头，她也没再理睬赵承佑，只是握着李钦远的手又收紧了一些，等走远了，她便时不时朝李钦远的方向看去。

李钦远点了点头，见她走远了，他也没有分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往本身亡母的故居走去。

李钦远见她如许，心便更软了，仿佛要化开了似的。

他明天实在一向不大高兴，他讨厌这个处所，讨厌他的父亲，讨厌别人的恭维和阿谀，更讨厌所谓的军功和爵位……每次回到这个家，他就感觉好似有个桎梏拷在他的身上，让他身心都变得很烦躁。

李钦远没有答复，只是拿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赵承佑，见他目光发红，正死死盯着小女人，便皱了皱眉，他不动声色地侧了肩膀挡住赵承佑的目光，没有把之前两人说得那番对话同顾无忧说，只道：“没甚么，就是闲谈几句。”

他的声音微哑，目光却非常专注，“我会让你的父亲心甘甘心把你许配给我。”

此次再问，顾无忧倒是没再藏着，而是兴高采烈的同他说，“我给老太君做了抹额，选得是她最喜好的宝相花……”想到先前屋子里的景象，她眼中的笑意便更加深了，“你都不晓得，老太君可喜好了，当场就把我的抹额戴上了，还直夸我。”

但脱口而出的话语却还是冷了很多，完整不复先前的温润，除了咬牙切齿的气愤以外，乃至还异化着一些没有粉饰的醋意，“你不会感觉，以你现在这幅模样，会入定国公的眼吧？”

马场？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钦远悄悄捏了动手，本来跟只炸毛的小猫似的顾无忧俄然又变成了灵巧的小兔子，连句气愤的话都说不出了。

顾无忧竟也不禁止，笑盈盈地由着他行动，一双傲视生辉的眼睛更是长在了李钦远的身上，一刻都舍不得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