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昌好好鼓励了一番守城将士,忧心忡忡地走下城去。朱大光对刘源昌并没有好感,毕竟文武相轻。朱大光晓得,刘源昌也还算是一名好官,起码他会为民着想。上任以来,幽州城外的农户逐步多了起来,所施政策都还算公道。但有一点不好的是,他也会喝兵血。弄得从戎的个个愤懑不已,不肯死力卖力。
这也是为啥暮秋时候,契丹人打草谷之时,幽州城能再次扛住的原因。粮饷充沛,兵士效命,天然可保幽州城无虞。
朱大光生性刚毅,孔武有力,武功不算卓绝,但胜在悍勇。从疆场上学到的批示技术,让他获益匪浅。比之前一任韩伯珂,即便不识字,也不落下风。更能晋升士气,让士卒卖力,能够说是一名合格的将军。
朱大光其人,也是很有本领的。他没念过书,自小就参了军,并且一呆在边军就是二十多年。久经战阵,每一次都从死人堆中爬起来,一步步晋升到游击将军。他对兵士极好,用爱兵如子来讲他并不为过。他也算是韩伯珂一系的将领,只是当时候他还不是游击将军,不过一个振威校尉罢了。韩伯珂倒了,朝中文官个人并没有洗濯到他,反而很荣幸地担当了韩伯珂的衣钵,成了幽州游击将军。
只见朱大光嘲笑道:“他们不是发了疯,只是想趁我们没有防备来进犯我们罢了。哼,若不是陛下有预感,派了监察士来通风报信,恐怕我们现在已经被契丹人攻破城池了。”
他极目了望五里外的契丹大营,他倒是很想出城一战,可惜他手中并没有多少马队,不敢和野战极其锋利的契丹人在田野对决。哪怕是袭营也会支出严峻代价,还不如节流兵力,以逸待劳,恭候契丹的十万雄师。
朱大光叹了一声,亲兵们也低下了头,握紧了拳头。兵将的情意相通,何如仇敌势大啊!
朱大光淡淡地说道:“回大人,敌兵已被击退。他们没有攻城东西,估计接下来都有力打击。只是末将估计这些只是前锋马队罢了,雄师尚在前面。”
这个时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事理,朱大光还是有的。但为将者,哪一个不想在疆场上驰骋一番,建功立业?只是实际不答应这么做罢了,手中五万边军,只要两千马队,如何打得过尽是马队的契丹前锋军?唯有倚靠城高河深,来死守了。
城墙上的边军不敢有一刻懒惰,他们晓得契丹人的矫捷性很强,略不重视就会冲到面前了。护城河虽深,但毕竟不是丰水季,难保契丹人不会渡河而击。
此次分歧以往,以往契丹雄师出来只为打草谷,弥补军需。而此次,较着是冲着大顺开战而来,乃是国战,恐怕就分歧以往那样轻松了。
这时候,幽州牧守刘源昌现在也身着甲胄,来到了城楼之上,见到朱大光以后,问道:“朱游击,战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