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铺子,王修晋见到掌柜,问明兄长的住处后,再三表示要请掌柜吃顿饭,以感激掌柜对他大哥的照顾。掌柜被王修晋小大人般一本端庄的模样逗乐,“小友到湘城来,自当长兄为小友拂尘,哪能让小友宴客,不然明日小友再请长兄,本日必应长兄请。”
“小公子,这两处铺子,都是上好的处所,我给的价已是最低,不能再让。”官牙见多了讲价的事,且他当真没有高要价,此价已到了最底,若再还价,他便要劝对方只买一处了。
“小叔在看甚么?”早一步下了马车的王举业转头,未见小叔抬步,便开口问了一句。
两处都买下,王修晋并不筹算都自用,一处是天然是供今后粮铺在此开铺之用,另一处王修晋便筹算写长姐的名,为今后的嫁奁。
王修晋点了点头,让伴同前来的仆人把马车赶进院子,随即带着王举业跟在大哥的身后往屋里走,“前些日,请了位管家和几位家仆。此次过来,便是送一名过来,给兄长做小厮。”王修晋指了斧正在柱马的那人,“是个机警的,还识些字。”
王修晋听得很当真,大城与小城自是分歧,若没个背景,想要一进入此城的市场,便能扎根是不太能够的。铺子能够先买下来,然后租出去,待他家的蟹田米在全部湘城都翻开市场,再迁至湘城,也可。
掌柜对王修晋体味不如吴掌柜多,他只知王修晋的父亲是前宰相,他在梧县开了个粮铺,弄出甚么蟹田米,至于更多,店主没奉告他,他也就不会多问,至于吴掌柜与店主来往的函件,他未曾翻看过,只是从吴掌柜给他的函件里晓得一些。掌柜对王修晋的印象倒是不错,不似那些浪荡子,只知败家,每餐必点一桌,吃的却未几,华侈的何止是财帛。
没了大哥一家可要钱,男人便坑蒙诱骗无所不干,赚点钱便去赌,这会儿见到有钱的小孩一人在集市里转,立即起了歹念。
王修晋没再开口讲价,而是思虑若开口向杂货铺掌柜乞贷,对方能不能借他。在湘城,他能乞贷的也就只要这么一个处所了,王修晋有些悔怨出门没带些银票。让官牙把两处铺子给他留下,他去去就回。王举业早在王修晋看铺子的时候,被打发还家,帮王修晋看着大叔读书,王举业只知小叔要买铺子,却不知小叔早晨回到家时,身上背着债。
连续三日,此次王修柏出来,没有前次那么吓人,屋子朝阳,早晨虽阴凉了些,但白日起码级晒到太阳,且饭菜也比梧县时多,味道虽不如何样,却能让人吃饱。王修晋接了大哥以后,多留了一日,便赶回了梧县家中。歇息了一天后,才坐着牛车进了城,给吴掌柜送欠湘城杂货铺掌柜的钱。
王举业看了看方才王修晋所看和方向,挠了挠头,大叔叔进京赶考,小叔叔如何往南边看?不解的王举业内心奇特,却没有问出口。如果当真开口讲出来,不知没分出南北的王修晋会做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