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零年夏季，为北京亚运会喝彩的掌声还没有完整消逝，苗然跟何建国在青山沟送走了大师父。

二师父说，这应当是一种叫做金苔的植物，切当来讲也不能说是结晶吧，这类植物发展在矿物极其浓烈的不毛之地，朝生夕死，因其发展在矿石之上，汲取矿物之精补给本身，以是半木半石，道家之人喜好用它来炼丹，以起到凝形固性的感化。

辨别于当代传播的药玉之说，苗然手中的这两块奇特之处就在于，它们植物成分比矿物成分更多一些，因为想要找寻到获得或者制作这类药玉的路子，苗然就教了很多人，终究只在二师父和苗霈单位的一个老者口中获得了两条似四而非的动静。

对于何建国来讲，几个师父真真是如祖如父，如师如友，饶是已经有了心筹办，仍然难承伤痛，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缩在灵前，哭得哽咽难鸣，像一只被丢弃的小植物。

小常往南边跑了一遭，这么希奇的东西当然没找着，不过却带返来了一车的古玩，满是唐宋元明的，清朝的都没几件，把苗然和几个师父给就惊够呛，等听了小常提及来才晓得，这都是在本地那一带的村庄里收回来为此还特地向何建国申请了特批，不然他带那点钱哪够买这些的，饶是现在古玩文玩市场没有十几二十年后昌隆，也不是三五百块就能下来的。

何建国降落的“嗯”了一声，把头埋进老婆的锁骨。

……

小常这趟跑的还算明白，除了这些东西外，将七个老头家里家外，乃至十里八村都探听得的清清楚楚，本来这七个老头祖上都是疍民，传统上的疍民毕生流落于水上，以船为家，直到雍正年前期，政策放松，才有少量人登陆，厥后新社会到来，政策越来越好，加下水上糊口也不太快意，才有了越来越多人登陆，七个老头的祖上就是最后登陆那批人。

这边何建国倒是有些毒手，看似豁达的他实在把统统都压在了心底，旁人劝他的他都懂，可说是一回事儿，做又是一回事儿，仿佛是听了话，叫用饭就用饭，叫歇息就歇息，实则却沉浸在淡然和麻痹当中，仿佛对天下的感知都痴钝了一些似得。

之于他，大师父的分开不但仅带来的哀思，更多的另有惶恐，除了五师父，四个师父的年纪相差不太多，并且身材状况也差未几……何建国事惊骇师父们连续的分开他。

而第二个老者，提及来还算半个老熟人，他就是当初跟着苗然他们一起进上天下的于鸿森的亲叔叔，海内驰名的地质学家于思光。

于思光的说法跟二师父的有些差别，但底子上差未几，不过他提出的是别的一种，他说那种叫金苔的植物实在不能算作植物，而是一种来自天外的真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