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徐友亮推着车子,叶青跟在稍后一旁,两人一道走着出了城。
短短一段路,叶青早就累的气喘吁吁,硌得腰疼。
她现在的确是悔怨死把铁锅带在内里,精铸铁的大口径,死沉死沉的,底子就拎不动!
“你说,你大妹子这会儿收到电报没?”
“停,停!就送到这儿吧。”
“信?”叶青一怔,好半天赋想起徐公安的那封“求职信”。
“中午了呀?也行,那我去老吴家看看,再见哈。”
哪个不长眼的获咎徐公安啊?害的叶青说话都陪着谨慎:“要不您先上去?”
“就这么推着走啊?”叶青忍不住问。
两个媳妇谁也不听叶青劝,兴冲冲地跑出去忙活。
李队长哈哈大笑:“大侄女!你就放心吃!我们自野生的,另有净面馍,明天敞开了吃!”
“哈腰。”
叶青把锅背在背上,上面头顶着,下锅沿双手放后腰驮着。这形象,叶青的确是羞于见人不忍直视,只盼着从速蹭到城外,趁没人再给收起来。
“娘,你想锅想迷瞪了吧?明白日的咋还发梦呐?”大儿媳在炕上纳鞋底,笑话婆婆明白日说梦话,都出去好几趟了,哪买的着?
三柱点点头:“放心爹,俺都写清楚了,发电报的人说对方准明白。”
三柱挠了挠头:“应当收到了吧?这回用的加急,人邮政局的同道说比鸡毛信还快。”
身后传来闷笑,气的叶青顿脚暗骂不已,真是喜怒无常!
我摔死你得了!徐友亮冲着叶青头顶咬牙切齿,顿时又感觉表情大好,两个多月的愁闷一扫而光。
“大姑姑……”
“大伯,您老咋还愣着呢?你大侄女我的腰都快断了。”
“你明天跑返来干甚么?这些日子都忙些甚么?上班没有?吃的如何样?睡得好不好?如何还背着个锅……”
出了火车站,叶青在省会大街上缓缓前行,欲哭无泪。
三柱子挠挠头:“爹啊,你让俺妹子进屋说呗?站在院子里做啥?”
“哎呦!瞧把我妹子给累的,衣服都压出印子了,嫂子给你揉揉。”
吃力地仰起脸,自行车有点眼熟,再往上看――
叶青这才想起来从速放手。
县委大院儿就在公安局隔壁,门口挂着好几块大牌子,很多构造也都在这里搭伙一起办公。
县城里供销社没有,跑到省会国营商店,倒是有卖的,光给钱还不可,人家要券!
这几个月家里就用一口缺了沿的破沙锅拼集,做一大师的饭的确是愁死人。
驮着大锅转了个圈,前面的人更是乐不成支。
赵秀兰挨了打都没敢回娘家,厥后传闻她兄弟也返来了,李队长畴昔邻村把亲家好一通数落,这才算消停。
“你看着我干吗?还没驮够?”徐友亮阴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