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是无言以对,刚正化说得再清楚不过,别人微言轻,底子没有话语权,冤不冤枉岂是由他说了算的?为他作证的秦展、景杰二人早被捉去了诏狱。
方原一愣,锦衣卫上门查封公然不是崇祯的旨意,而是锦衣卫都批示使骆养性下的令,就是为了抛清锦衣卫与此案的干系,表白锦衣卫毫不会护短方原,定会秉公措置。
曹化淳摇了点头说,“陛下聪明过人,但却生性多疑敏感,若我前去讨情,怕也是会引发陛下的狐疑,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曹化淳脸上挤出了一丝嘲笑,缓缓的说,“田贵妃是我看着她从一个江南的小丫头进了信王府,再成为当朝皇贵妃的。她的性子,我是了如指掌的。今次田弘遇的江南之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贵妃娘娘知不知情还是在未知之数,我先去探探她口风吧!”
刚正化苦涩的说,“陛下听了当然是雷霆大怒,连王承恩劝说了几句公道话,都被立即轰出了御书房,差点被廷杖。”
他话锋一转,又问,“小方剂,田贵妃的病情是否有好转?”
二位皇子又不是大明皇太子,政务缠身的崇祯必定得空顾及这些平常皇子的平常学业,再加上与田贵妃夙来反面的周皇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推波助澜,将两个皇子指导向何方,也就是司礼监所能掌控的。
曹化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丝丝的踌躇,又说,“方原想要面圣,这也不失为一条前程。你是当事人,如果前去给方原讨情,陛下必定会怒上加怒。我这个老翁既奉养过陛下,也奉养过田贵妃,就由你来安排,送我入宫吧!”
刚正化现在甚得崇祯的看重,从闲职的御马监调入了把握实权的司礼监,不止是外廷,乃至在内廷眼红的人也是很多,这些人毫不会只限于攻打方原这一个靶子,必定会将火烧到他刚正化身上。
曹化淳直勾勾的瞧着刚正化,淡淡的说,“小方剂,陛下没有亲身下旨缉捕方原,锦衣卫为何前来搜索?”
曹化淳咳嗽着说,“平常之事,贵妃娘娘当然会帮亲不帮理,但若事关她的两个小皇子呢?娘娘已然病重,她生前就与周皇后反面,如果再获咎内廷司礼监的人,她一归天,谁来照看她两个还未成年的四皇子、五皇子?”
方原对曹化淳则是万分的感激,鼻子微微一酸,“阿翁,对我恩重如山,我该如何酬谢?!”
曹化淳侧过甚瞧见方原忿忿不平的样儿,又替他宽解说,“我此次是去与田贵妃构和,不是服软认输。”
悉心种植、培养成才是关照,调拨乱服春药、花天酒地、沉湎女色也是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