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展见他是真的起火了,不敢再嬉皮笑容,有所坦白,支支吾吾的说,“这,花了一千两银子!”
方原生出哭笑不得的荒诞感,他俄然有些佩服起阿谁大明第一清官海瑞,要死守官员的清正廉洁,还真是个技术活,因为糖衣炮弹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真是由不得他啊!
方原视如不见的坐在了桌子前,淡淡的问,“老四,阿谁最仙颜的女子是你买的?”
秦展难堪的搓了搓手,又说,“这是我买来送给头儿你的,你就笑纳了吧!”
以秦展的俸禄,另有抠门品性,竟会在未经方原同意的前提下,送出这么个代价不菲的少女,的确是在欺侮方原的智商。
这笔巨款毫不是秦展的俸禄能买得起的,方原怒说,“这少女是谁买的?”
‘咚咚咚!’
少女肯定方原不是在说反话,这才和顺的坐了,端起了小碗,小口小口的吃着。
秦展讶然看着突如其来的方原,忙起家清算了衣服,又令女子躲进屏风后清算,难堪的笑了笑,“头儿,有事?”
押送的金银派出二十个锦衣卫周到把守,随行的女子也同一安排在四个房间里,等回了都城,再各回各家。
少女柔声说,“小奴要先奉养方爷进膳,不能共同进膳。”
连行了七日,方原一行人终究出了山东地界,到了京畿地界河间府的治所河间县。
“一千两银子?!”
方原也瞥见了白布,却没有她那些讲究,笑了笑说,“粗鄙之人,风俗了!”
他慢腾腾的回了房间,却见到少女还留在房间里,和顺的站在桌子前,桌子上早摆满了方原的夜膳。
方原对这些破礼节甚是头痛,被一个美少女在边上瞧着用饭,还真是不风俗,忙说,“在我这里,没这些礼节,令你坐下一起吃便一起吃。”
方原沉默瞧着在在床前忙前忙后的少女,姿色在浩繁买来的女子里也是出类拔萃的优良,实足的美人坯子;举止间甚有礼数,便知受过相称杰出的培训。
秦展伸出两根指头说,“两百两啊!”
门外站着的鲜明是在庆功酒菜上的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替他热酒、斟酒,照顾殷勤的仙颜少女。
虽只是一个女子,但这也是变相纳贿,方原摇了点头说,“老四,今次江南之行,我已树敌很多,不能再落人话柄,这个女子,你替我送回给徐园主。”
少女端着一个木盘,木盘里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汁羹,另有擦拭用的白布,柔声说,“方爷,寒气来了,还是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一听方原还要送回这个女子,秦展神采大变,支支吾吾的说,“头儿,这儿离江南已有千里之遥,一来一去的怕是不便吧!”
秦展赔着笑说,“阿谁陈沅值多少?起码几千两金子!头儿送了徐华一个天大的恩典,他只是奉上一个女子,那是赚大了,这也是头儿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