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五大箱银子,方原估摸着起码有四万两的银子,国难当头,将钱花在采办美女的破事上,方原是既眼馋,也无法,如果交给他在淘宝购物,起码能武装一个百人队了吧!
驿丞见方原还在踌躇,仿佛是不信邪,忙说,“方爷不走,我可要先走了!”
方原没想到刚到山东,没碰到流寇前来谋事,却赶上了前来劫掠的满清军,望着驿丞问,“后金鞑子来了多少人?”
接下来,方原这一行锦衣卫是跟着驿站的人一齐逃,还是迎战满清鞑子呢?!
田弘遇此行江南,单是随行的银子就带了五大箱子,需两辆牛车专门拉送,也大大影响了行进的速率。
“满清又来侵袭兖州了?”
这些锦衣卫个个虎背熊腰,身形结实,领头的则是身着棉衣绫袍的方原。
他将茶杯放了,双眼闪过一抹精光,不紧不慢的说,“老四,田国丈来江南买女子,一,两万银子已绰绰不足,他却带来了四万两金子,是想做甚么呢?”
秦展则批示着将载了银子的牛车拉进驿馆,余下的二十骑锦衣卫也安排安妥留宿。
他交代过场面话,便一溜烟的逃了,只留下方原、秦展二人留在屋子内里面相觑。
在空旷的平原上,北风吼怒,一行三十人的马队护送着一辆油壁马车,三辆载着辎重的牛车正在官道上前行。
三十个锦衣卫同一身着青色长袍,束腰束发,腰佩长刀,肩挎两支长形鸟铳,马鞍的两侧,还别离挂着两支三眼神铳。
方原回了安排好的房间,梳洗过后,立在木窗边,了望着窗外一望无垠的大平原,深吸口气,纵情呼吸着青草的暗香。
驿丞也不清楚后金军详细环境,只是听过往茶商谈及,忙说,“只要五十余人,还押了很多抢来的妇人、财帛,筹办北返渡海。”
方原点了点头,附和他的判定,“看来这位国丈爷是看着我大明松锦会战大败,闯贼已在攻翻开封,都城再无兵可援,已是岌岌可危,事前留好退路了啊!”
方原穿越前就对这些欢迎应酬有着本能的架空,眼下更是能躲则躲,“国丈爷,我会安排十个锦衣戍卫送国丈爷前去县城,我们留在驿馆看管财物。”
秦展摸索着问,“田弘遇是国丈,他都在筹办后路,要不我们回了都城,也做好流亡南边的筹办?”
山东兖州府是明末流寇扰乱的重灾区,不但要面对流寇的骚扰,还要面对小队后金军渡海的侵袭。
秦展俄然前来,必定是有要事奉告,方原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低头品了一口茶,“老四,说吧!”
身为穿越者的方原对这类怯战的情感却深深的不觉得然,沉声说,“后金鞑子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只要五十余人,何至于吓成如许?”
时价山东流寇李青山之乱方才安定,兖州境内是百业残落,民不聊生,赤地千里,比之都城的富庶实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