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当真举起右手道：“本日二公子所言，董卓如果泄漏只言片语，死无全尸！”

卫旋心想，这才哪到哪啊，他恨不得当即就成其功德，可毕竟还是忍住了。虽说这里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蔡琰已经十六岁，早就到了做母亲的年纪。但在这个年代，女人生孩子就如同过鬼门关，蔡琰的母亲就是难产归天的。卫旋始终感觉蔡琰年纪太小，他还没有做好筹办。

卫旋却毫无惧色，淡然道：“此事安邑城中人所皆知，家中棺木见在，又岂是小民乱语！”

卫旋点头道：“阴阳两隔，自无相见之理！”

卫旋晓得阿谁瘦子就是所谓的前将军，便上前见礼道：“小民卫旋，见过将军！”

卫旋早有筹办，感喟道：“这话要从六年前提及。那年，河东闹饥荒，死了好多人。有一天我去郊野庄子，看到路边有几具遗尸，便让下人们帮着埋了。谁料此中一人姓崔，却在阴世做了判官。我本来也该受诸般科罚，恰是这位崔判官替我讨情，方才得免。阎罗王怜我心善，问我何愿未了，我只说舍不得爱妻，他便许我还阳，复增寿百年。昭姬，此事干系严峻，万不成泄。”

瘦子俄然一拍几案，厉声道：“大胆刁民，人死哪能复活！汝莫非乃黄巾余党，竟敢妖言惑众！”

卫旋心中不喜他的态度，脸上却不动声色，点头道：“恰是小民。”

瘦子见卫旋神采稳定，倒是悄悄点头，语气也和缓了些，说道：“既然二公子言之凿凿，本官愿闻其详！”

卫旋摆手道：“谢就不必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就是耗点财帛罢了。”

董卓游移半晌，还是说道：“董某别无所求，只愿他日入了天国，能够少受几般科罚，以是还请二公子在崔判官面前通融几句。”

董卓大喜道：“若事得成，董某自有重谢！”

那瘦子神情倨傲地扫了卫旋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就是死而复活的卫家二公子？”

次日晨起，蔡琰亲身帮着卫旋梳头。

很久，卫旋才将蔡琰松开。蔡琰已经瘫软如泥，偎在卫旋怀中不肯转动，声若蚊蝇道：“妾身本日终究做了女人了。”

谁又能想到，要强的蔡琰会放下身材做起丫环的活儿，竟然满是那一吻的功绩。

董卓长叹一声，委然席上。

当然，如此大人物相召，卫旋也不能不去，只得仓促换了衣服，来到前厅。只见前厅上首坐着一个满脸髯毛的大瘦子，看那模样，体重足有三百多斤。作为卫家家主的卫弘，现在只能从旁相陪。

……

卫旋这才对瘦子拱手道：“还请将军指天发誓。”

侍书倒也机警，来之前已经探听明白，从速回道：“传闻是前将军董大人来了，要见公子。”

卫旋心道，你这死瘦子大抵好事做多了，又心胸不轨，这才担忧身后遭到清理。不过他也不点破，只是应允道：“将军放心，包在小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