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康成猎奇心起,又道:“精绝城那么吓人?”掌柜的叹道:“不瞒公子,这二十多年来,老朽不晓得劝了多少人,听劝的便保住了性命,不听劝的就再也没有返来,这些人嚷嚷着要去救儿子,若不是被老朽拦下,只怕也做了精绝城的幽灵。”
高药卢笑道:“鄙人俄然见到王妃殿下,一时忘乎以是,所提之事倒是不急,只是高某对鄯茹公主倒是一片至心,还望今后殿下替高某做主呢,哈哈!”
“嘿!”掌柜的看沉迷惑,推搡着道:“你个大老爷们哭甚么?”察木汉打趣道:“掌柜的,准是你这张脸太吓人,把这位公子哥给吓蒙了,依我看,不如你带我等去那精绝城走一遭,就凭你这长相,哪些妖妖怪怪不得吓跑了呀!”
酒馆里越来越静,只剩下卵潮生在那儿忐忑不安的干脆着,世人各怀苦衷,俱都蹙紧了眉头,正欲细问时,远处俄然响起了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世人一愣,马蹄声此起彼伏,竟是四周八方的围拢过来,不过半刻工夫便将小酒馆团团围住,漫天风沙当中,酒馆外阿谁陈旧的酒幌子俄然摆脱了竹竿,如惊弓之鸟般窜向了云霄,而沙尘之下,一群黑影蓦地闪现了出来!
颜康成扭头一看,俄然愣住了,阿谁哆颤抖嗦的家伙不就是卵巢生吗?颜康成顿时哈哈大笑道:“卵巢生,你活见鬼了吧?这位大爷是酒馆的老板,哪有甚么鬼呀?”
卵潮生忿忿的看着颜康成,咬牙切齿道:“我恰是要去找人杀你,却不谨慎被困在精绝城,好不轻易才逃了出来,精绝城里到处都是鬼,我若不是有二姥爷给的护身符,只怕早已毙命了!”
卵潮生瞥见颜康成,竟像回魂了似的垂垂规复了常态,他这番话说得断断续续,世人倒是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呼啦一下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你去过精绝城?精绝城里有人吗?可瞥见了我家儿郎?”
他喉咙里收回干哑的声音,一声一声有鬼的叫着,使得本就不安的世人听得更加不寒而栗。
颜康成来到卵潮生身前站住,歪着头看了看,不屑道:“卵巢生,你不是要找人杀我吗?如何变成个怯懦鬼了?你这鬼叫鬼叫的干吗呀?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就你这熊样你能瞥见鬼?”
“别叫了行吗?”
颜康成听沉迷惑,便问掌柜的道:“大爷,他们说这些是甚么意义?莫非他们都是来救儿子的?他们的儿子呢?”掌柜的感喟着,抬高了声音回道:“客长莫要这么大声,这些人多数是父子行商,但是那些后生仔恰好不听奉劝,非要去精绝城玩耍,成果便一去不返,唉,老朽我苦口婆心,硬是劝不住呀!”
卵潮生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像个逃荒的灾黎,他不断的眨着眼睛,等他看清楚颜康成时,豁地一下站了起来,踉跄着来到颜康成身前,想张口说话时,忽地一下又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