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天亮出远门都是如许的,可这回却有点踌躇了:“跟我一起去县城的,另有一名女同道。”
赵晓明的整张脸都湿透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这个时候,她真的甘心被张天亮狠狠地痛骂一通,只要他没事就好!
她要去张家。
这雨一下就是一整天,李爱国随口说了一句:“这么大的雨,该不会是想发大水吧?”金山县几年前发过一次大水,所谓的百年一遇的那种,当时县城里大部分的屋子都被水泡了,水退今后路上的淤泥积得有一尺高,不过香坪坝的阵势比较高,倒是没有被水淹,就是山体陷落了几处,住在山边上的几户人家遭了点殃。
平时只要走十几分钟就能到的路程,现在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每走一步都是那么地艰巨,赵晓明手中的雨伞仿佛只是一个安排,满身都被冰冷的雨水浇透,真的很有一种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的感受。
手掌火辣辣地疼,喉咙也将近喊哑了,铺天盖地的风声雨声让她的喊声显得如此纤细,仿佛就算她喊破了天,也没法叫动屋子里的人。
瞥见她非常等候、神驰的神采,张天亮有点黯然地想,或许终有一天,他是留不住她的。
“咚!咚!”攻城似的,全部门扇连同四周的墙壁仿佛都在摇摆起来,恰好这门安稳得紧,都如许了还是撞不开,不过这声响也闹得够大的,终究把屋里熟睡的人给吵了起来。
李爱国忙说:“急甚么呀,我刚就随口一说,哪有那么轻易发大水呀,不是说百年一遇吗,这才过了几年,再说了,你们阿谁阵势高,再如何也淹不着,这么大的雨你如何归去?”
出世长大的处所这句话赵晓明没有扯谎,她确切是在这个省的省会都会长大的,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的省会,阿谁叫做赵晓明的小女人还没出世罢了。
张天亮也不跟他客气,谨慎地把买好的车票用塑料纸包好了放在贴身的口袋里,穿上雨衣就仓促地跨上自行车走了。
饭后大雨一向不断,李爱国干脆假公济私,开着单位带着雨棚的三轮摩托出去,帮张天亮买回了两张两天后去省会的汽车票发车时候是早上五点半,李爱国对张天亮说:“要不你们提早一晚出来,在我这儿拼集住一早晨吧,不然早上才从村里出来如何赶得及?”
张天亮一侧身把人死死搂住,有点自暴自弃地想,算了算了,能多留一天是一天吧:“好,那就三天后去吧,我明天去县城买汽车票,我们在省会就住两个早晨,你带点换洗的衣服就行。”
李爱国一拍大腿:“我晓得了,难怪你小子有段时候发了疯似的想赢利,就是当时候处上的工具吧?我说你这工具可不可啊,咋就那么能费钱呢,这还闹着要去省会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