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钱书记啊,你可够早的,”张陆地隔着老远就打号召,“是不是担忧出了篓子,一整晚就没睡觉啊。”
伴跟着公社步队到来的,另有各个公社的老百姓们,一个个拖家带口穿着光鲜的,也都挤在操场上看热烈。
“老赵,你们未免也太早了吧。”钱卫国看着蹲在黉舍门口的一群人,中间还放着十几个板车,另有拉车的骡马,一袋袋鱼码得高高的,“你这是把大队的车都拉上啦?”
可现在钱卫国站在台上,看着操场上乌压压的人头,耳朵里除了喧闹的呼喊声,再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内心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啊?”
“不敢不敢啊,”张陆地打着哈哈,“我这也是离得远,才想着夙起嘛,并且我也不是最早的啊,别说您钱书记,你看你们牛栏湖的赵书记,不也是第一个到的吗,确切值得我学习啊。”
“哈哈,你只能选第二个,”钱卫国笑道,“要说主场上风,上剅大队可比你们强多了,那第一个格子他们老早就已经选好啦。”
成果等他们赶到黉舍的时候,却发明有人比他到得更早。
本来遵循陈大河设想的流程,现在钱卫国应当在操场前的升旗台上,颁发一番热忱弥漫的发言,并且发言以后,还要升个国旗,最好一起合唱国歌,如许才显得上层次,成心义。
“唉,这里好,”赵德华大喜过望,“公然是主场上风啊,安然公社就在门口,那我就不客气了,第一个就是牛栏湖的了。”
“嘿,不愧是公社书记,就是想得殷勤,”赵德华抿着嘴竖起大拇指,“比我这大老粗强多了,我就晓得卖鱼。”
“少拍马屁,”钱卫国指着他点了点,“你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卖鱼,这才是办端庄事!”
还好现在已经天亮,各个公社大队的人也连续到来,这两位才结束演出,钱卫国忙着去欢迎其他公社书记,张陆地也忙着安插会场,这才消停下来。
正在墙角打盹的赵德华闻声有人说话,抬开端一看,本来是钱卫国,赶紧站了起来,跺了两下有些发麻的双腿,才走畴昔说道,“可不是把大队上的板车都拉来了么,连鸡公车都用上了,就这还没拉完,才拉了不到一半呢。”
两人打一开端握停止,就没有松开过,你来我往地推来拉去,嘴上谦善得要命,话里话外却争锋相对,看得赵德华直牙疼,暗呼受不了,给本身公社书记也做不来啊!
“嘿,这个老杨,”赵德华不爽地摇点头,“算了,那我就选第二个,这个总空着的吧。”
黉舍操场上已经打上木桩,用草绳拉着隔成七个比较大的地区,最前面的木桩上挂着块小木板,上面写着公社的名字,每个地区内里又分出一道道长方形的格子,看上去显得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