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踏青的时节，跟五一十一也差不太多了吧。”

池千秋早就扑过来抱住华筝，非常欣喜，“竟然是你们两个，莫非是跟着我过来的？”然后又点头，“不成能，都分开两年了，我一向在这谷里养伤。只能说太巧了，你们竟然能不谨慎闯到这里来。”华筝却一变态态，呆立在那边甚么都不说，完颜康便问，“池姐姐你当时追阿谁采花贼如何样了？”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下落最切当的曲灵风，他就隐居在临安府四周的牛家村，也是郭杨两家的故居地点，不过这个时候曲灵风应当已经死于非命，只剩下被吓傻的女儿傻姑。

“别如许好么……”

这几句诗就是讽刺宋朝仓促南逃，不思光复古都汴梁，反而在杭州的青山秀水中纸醉金迷。提及汴州，完颜康不由得又想起那次在汴梁堆栈，与杨断念穆念慈的擦肩而过……

答复他的是两枚快如闪电的银针，不难避开，华筝却已经趁这工夫从窗子翻身出去。完颜康试图追上，无法华筝轻功高他很多，两人间隔越远，不一会儿，她小小的身影便消逝在临安府鳞次栉比的街道中。

她眼睛灼灼发亮，分不清是火光还是水色，是气愤还是哀痛，“你还要奉告我甚么？哦，对，你说的，弄脏手对吧。你认得这把刀，我一向带在身上，你觉得她只舔过牛羊的鲜血，只割开过鸟雀的喉咙？六岁时父亲把她赐给我，从拿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学会了握刀的体例，摸清了血管的位置，仿佛那些知识生来就刻在我的脑筋，分毫不差。不久后的一个春季，在额尔古纳河边，河岸边开满了黄灿灿的花，清澈的河水冲走了刺鼻的血腥，那些花汲取了骸骨的养料，开得格外素净，那一刹时让我觉得本身身在天国，然后我瞥见了，仇敌的探子从富强的花丛中伸出头来，乱糟糟的头发上沾满了花瓣。他看到我，大吃了一惊，我对他笑，问他从那里来，他蹲下和我发言，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但我的刀已经插/进他的心脏，他倒在花丛里，眼睛直到死都没有闭上，就那么一向一向盯着我看……”

完颜康现在心中还在茫然，段天德？有这号人物么？射雕啊射雕，但是除了郭靖黄蓉九阴真经，甚么也想不起来，从徒弟和母亲的言语里猜到的，华筝对他转述的，都仿佛经不住考虑……太阳穴模糊作痛，闭上眼，血管在皮肤下梆梆地跳，只好伸手按住。他闻声华筝抽出刀的声音，挥来挥去，又笑嘻嘻道，“嗯，塞外好远好远，就只带你的脑袋畴昔，如何样？”说动手指在刀锋上弹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