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怕她再在欧阳克部下亏损,快步上前,一手推开欧阳克,一手架住穆念慈握刀的手臂,挡在两人中间。穆念慈白白受辱,泪水涟涟,见敌不过,便拿起匕首就横在胸前,她身边的杨断念一时心急,伸脱手阻住刀子。完颜康见势不妙,劈手把匕首夺了下来,却还是在杨断念手上划了一大个口儿,鲜血四溅。
这一番绕口的来由说下来,说得完颜康肠子都要打结了,幸而杨断念也认识到欧阳克是惹不起躲得起的主,并没再做意气之争。只是欧阳克并没有抽身的意义,反而说道,“既然这么费事,那便不提招亲不招亲,就只当参议技艺可好?这小美人武功也还过得去,完颜公子要不要试一试?”
完颜康都不必细看,就晓得是郭靖,只见他义正辞严地指着他说道,“另有你,不但帮他欺负这个女人,为甚么还要打伤这位大叔?”杨断念正让穆念慈给他包扎伤手,仓猝辩白道,“这位公子也是美意,不是用心伤我。”
也不知郭靖听没听到这句话,只见他双目圆睁,“是你!是你把华筝打伤的!”
他正叮嘱那侍从不要轰动穆念慈父女俩,只要远远跟到堆栈,记下位置返来向他汇报便可。这时,穆念慈父女也走到街口,只见欧阳克白衣一晃,顷刻飘出几步远,伸手在穆念慈脸上摸了一下,“小美人,后会有期了。”
人群一阵绝望的嘘声,想必本来是等候这两个贵公子为了美民气大动兵戈比试一番,成果发明他们本是了解,怕是没有热烈能够看了。完颜康只想快快得救清场,便对杨断念父女作揖报歉,“这位前辈和女侠请莫见怪,这位公子乃是家父的客人,从西域而来,初来京师不知中原民风,如果有欠礼数冒昧了两位,还望包涵。”
“华筝?你如何在这里?又给我来俄然呈现?”人群挤得密不通风,完颜康看不见华筝的脸,他下巴根基紧紧抵住她后脑勺,只感遭到她上身微微颤抖,仿佛在冒死忍着笑,头巾下传来熟谙的声音,腔调非常轻巧,“有热烈的处所,如何能够没有我!真是没白在这里蹲点儿啊。”
“我是因为她算我义妹才去管的。”完颜康丢下这话,只闻声华筝还在前面笑个不止。他走出人群没几步,就听四周又收回一阵呼声,看来这事情能够没法无声无息地处理,只好大跨步走向欧阳克,朗声道,“欧阳兄好兴趣,是在参议技艺么?”
繁华的中都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这一日,正赶上所谓的倒春寒,铅云低垂,北风骤起,目睹雪花就要飘落。完颜康在拥堵的人群中穿行,他在闹市中不敢骑马,用轻功步法倒是快一些,只可惜快亦有限,贰心急如焚一起急行,往西城大街赶去。